一、引言
1. 欢迎来到女仆之心的世界,本指南将为新手玩家详细介绍游戏的各个方面,帮助你快速上手并享受游戏的乐趣。
二、游戏界面与基本操作
1.熟悉游戏界面,包括地图、任务栏、技能栏等。
2.掌握基本操作,如移动、攻击、跳跃、使用物品等。
三、新手入门
1. 下载与安装:
在应用商店搜索“地理记忆大师”,下载并安装游戏。
2. 注册与登录:
创建游戏账号,登录后即可开始游戏。
3. 游戏界面熟悉:
了解游戏的主界面、题目区域、得分区域等,熟悉游戏的操作流程。
四、任务系统与主线剧情
1.了解任务系统的类型,如主线任务、支线任务等。
2.按照任务指引逐步推进主线剧情,了解游戏的背景故事。
3.完成支线任务可以获得额外的奖励和经验。
四、剧情推进与决策
1. 跟随剧情线索:
认真阅读剧情文本,了解每个剧情节点的关键信息和选择,做出符合自己心意的决策。
2. 多尝试不同选择:
有些恋爱游戏具有多条剧情线,通过尝试不同的选择,你可以解锁更多的剧情和结局,增加游戏的趣味性。
六、应对恐怖元素
1. 花子逃脱游戏通常会设置一些恐怖元素,要保持冷静,不要被吓到。
2. 可以通过深呼吸、转移注意力等方式来缓解紧张情绪,继续游戏。
七、总结
卖菜切割游戏是一款简单有趣的休闲游戏,通过掌握技巧和策略,玩家可以轻松获得高分并享受游戏的乐趣。希望本指南能够帮助新手玩家快速入门,成为卖菜切割游戏的高手。
八、团队合作与多人游戏
1.如果游戏支持多人模式,与其他玩家合作,共同完成任务。
2.学习团队配合技巧,提高团队的战斗力。
通过以上新手指南,相信您能够快速上手怀旧冰棍游戏,享受游戏的乐趣。祝您游戏愉快!
类型:枪战射击 语言:中文 大小:18.43MB
许七安欣赏着虚幻的美人,他虽然是sp,但除了在花神面前无法自控,大部分时候,都是上面的头做主。
2024-12-14 02:07:39
好几天的时间,黄花菜都凉了,荒不但可以畅通无阻的拿到宝物,还能洗个澡睡个觉,养足精神来宰他们。
“那个怪物曾经去过大陆,但被打退,重新远走海外。而打退祂的,就是那个人族至强者。”
这道光静静绽放在死寂的荒原,它的核心是一座门,高达百丈的光门。
2024-12-14 02:44:39因为亘古以来,许七安大概是第一个见到它的人族。
不再废话,两人同时进入该区域内。
紧紧是迈出一步,他们就用了一刻钟的时间。
2024-12-13 20:18:39
核心已经找到归宿,禁锢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。
这道光芒霍然膨胀,吞噬了荒的身躯,把它变成一个纯粹的黑洞。
黎明时分,许七安躺在松软舒适的大床,盖着南边独有蚕丝织造的轻裘。 夜姬侧着身,紧挨着他,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慵懒姿态。 “在京城生活多年,已经习惯了人族的一切,回南疆后,便觉妖族过去的生活,粗陋的很,不够精细。” 夜姬感慨了一声,说道:“我还以为娘娘会一把火烧了南城,重建万妖国呢。” 九尾天狐保留了西域人建造的二十七座城,作为万妖国的据点。 这样的决定其实需要极大的魄力,因为并非所有妖族都能化形,也不是所有妖族都喜欢住在人类城镇。。 啸聚山林,在自然中肆意生活,是很多妖族理想的生活。 于是九尾天狐在保留二十七城的同时,在南疆各处划分出妖族各个族群的活动领域。 为了保证兵源充足,且能迅速投入战斗,听从调遣,划分的区域离二十七城不远。 不过,目前的妖族,大部分都居住在城中,一来是战事刚刚稳定,二来需要足够多的妖兵管理西域人族。 “你们家娘娘是个很理智的女人,不,女妖。保留城池,效仿人族制度,对妖族好处更大。” 轻裘之下,滑腻温软的娇躯紧贴着他,夜姬一边不知死活的勾引,一边叹息说: “娘娘担忧的是西域各国不要俘虏,那这些西域人是杀是留,便是个问题了。” 当年西域人来南疆“大开荒”,迁徙数万百姓,在南疆建立城池,享用十万大山里的草药、木材、山珍等等。 五百年后的如今,二十七城加周边村镇,总人口多达百万之众。 这些人里,一部分死于战火,一部分逃回西域,更多的则成了俘虏。 西域各国要容纳这么多人,首先吃饭是个问题,其次住房、田地分配等等。 “她这种走一步想十步的人,不可能没有对策。”许七安笑道。 还是和浮香在一起的时候最爽啊,她懂的如何取悦我,不像国师,只会榨干我许七安感慨道。 不止是国师,慕南栀啊,临安啊,李妙真啊,怀庆啊等等,这些女子都是时代的奇葩,要么持靓行凶,要么娇生惯养,要么比他还侠肝义胆,要么就是让他自卑的女学霸。 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,渴望过三妻四妾的枯燥生活,许七安内心便感慨万千。 混到超凡境界,当大老爷的生活依旧遥远。 要不怎么说理想很珍贵的,因为理想总是遥不可及。 见成功讨好情郎,夜姬笑容妩媚,继续道: “娘娘说,夺回万妖山只是第一步,妖族后续还要陈兵边境,这样才能帮中原牵制佛门。正好,这西域人可以充当民兵,物尽其用。 “总不能白白养着他们,而且妖族率性生活,没有人族那么讲究,不需要奴隶。只有人族里的贵族,才自觉高人一等,讲究规矩,奴役仆人,彰显自己的地位。” 妖族夺回十万大山后,如果就此罢手,那佛门就可以派兵援助云州叛军了。 所以妖族和佛门的战役还没结束,夺回南疆是第一步,后续得陈兵边境,摆出随时会入侵西域的姿态。 如此才能让西域各国警惕,不敢往中原大规模出兵。 他望着头顶的纱帐,想了想,传音说道: “你和白姬,还有清姬,与娘娘是什么关系。你们几个姐妹,应该不是单纯的狐族。” “我们一共有九个姐妹,白姬是最小的,的确不是单纯的狐族,却比狐族更加高贵。我们是娘娘的分魂。” 人有“天地人”三魂,分魂的意思,如果没理解错的话,便是三魂之一。 “九尾天狐生来便有十二魂,除三魂之外,每条尾巴都有一魂。到了成年之后,九道分魂会随着尾巴脱离身体,化作九名侍女。 “所以上一任万妖国主,至少有九位贴身的长老,其实就是九条尾巴。 “九尾天狐的尾巴有一大功效,可以塑造成肉身,所以对我们九姐妹来说,只要魂魄不灭,肉身随时可以更换、重塑。” 啊,原来我以前赶尸,现在是交尾许七安脸色复杂极了。 “她还有什么天赋神通?”他伺机打探九尾狐的底细。 说实话,夜姬是有过挣扎的,毕竟这是娘娘的秘密,但女人在床上的时候,心理防线最薄弱,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,把九尾狐的天赋神通泄露给许七安。 九大分魂是天赋神通之一,九尾天狐还有三种天赋神通,分别是: 摄魂、疾速最后一种天赋神通未知,这需要九尾天狐踏入一品才能掌控。 这么算起来,九尾天狐就有四种天赋神通,不愧是身具灵蕴,得天独厚的妖王许七安念头闪烁,想到了当日九尾天狐用靡靡之音破解度厄罗汉的诵经声。 “难怪白姬的天赋神通是疾速,你的呢?” “许郎,自从我们在南疆重逢,你是否觉得,越来越迷恋奴家,越来越舍不得离开南疆。” 哦,原来是摄魂里的魅惑啊,你不说我还真没感觉到,都怪慕南栀,和她待久了,等闲的魅惑我已经完全免疫 许七安翻了个身,双臂撑在夜姬腰身两侧,低头看着她,配合着露出痴迷之色,道: “原来如此,难怪本银锣对浮香姑娘夜夜朝思暮想。” 慕南栀抱着白姬,漫步在南法寺的广场。 这里满地狼藉,大殿坍塌,佛像倾倒,铺设青石板的广场布满裂纹和坑洞。 随处可见的妖兵手持武器,指使西域人修补广场坑洞,重建坍塌的殿宇,呵斥声和鞭子声不绝于耳。 慕南栀知道,修缮南法寺是那个九尾狐的命令,据白姬说,这是为了让妖族谨记耻辱,刻苦修炼。 沿途遇到的妖兵,恭恭敬敬的朝慕南栀怀里的白姬行礼。 白姬很礼貌的用稚嫩的童声“嗯嗯”“啊啊”,回应妖兵的问候。 “你这小东西都是长老,老娘我岂不是要当妖王?” 慕南栀揉着白姬的脑瓜,嘲笑道。 她兴致勃勃的看着周围的妖兵,他们有的是兽类形态,有的是人身,但保留部分兽类特征,比如羊角、鹰爪、鳞片等等。 对花神转世来说,这非常有意思。 本来她还挺害怕妖族的,因为当年北上时,被北方妖蛮追杀造成心里阴影。 后来发现,雄性妖族根本不正眼看她。 慕南栀一时间弄不明白,是容貌过于平平无奇,还是妖族对美貌的概念与人族不同。 “娘娘让我跟着许银锣,是监督他有没有好好解印神殊残肢,但现在娘娘已经复国,神殊残肢拼凑完整,最后的右手在他体内。 慕南栀嘴角浅浅的笑容,渐渐失去弧度。 “我当初愿意跟他走江湖,想着就算四海为家浪迹天涯,但终归有个伴儿,旅途不会太寂寞。可这两个月来,我有一半时间是待在宝浮屠宝塔里的。 “还好有你陪着我,也不算寂寞。你要是留在南疆了,我该多寂寞啊。” 她眼里闪过孤独,脸色怅然若失。 正说着,身后传来清脆干净的嗓音: 慕南栀抱着小狐狸转身,看见一位蒙着轻纱的高挑女子,裙裾飞扬的走来。 清姬招了招手,白姬便从慕南栀怀里跳出来,飞奔向许久不见的姐姐。 清姬俯身抱起白姬,狐媚眼儿弯了弯,而后朝慕南栀轻轻点头,错身而过。 慕南栀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,欲言又止,突然看见白姬的脑袋从蓝裙女子肩膀伸出来,并抬起一只爪子,挥了挥。 慕南栀笑了笑,沉默片刻,轻轻叹息。 银发狐耳的妩媚御姐傲立崖边,说道: “十万大山往南两千六百里,有一座岛,岛中遍地都是彩蚕,我把它取名为蚕岛。 “蚕岛北边有一座谷,幽冥蚕一族就生活在谷中,岛上缭的瘴气毒气极重,谷中的毒气甚至能麻痹超凡强者。幽冥蚕喜食气血旺盛的凶手,它们会用蚕食编织成网,捕捞海中的海兽。 “不过,你有七绝蛊伴身,毒气也好,遍布岛屿的彩蚕也罢,都威胁不到你。” 有极高的智慧,剧毒,蚕丝很难缠许七安听的很仔细。 银发妖姬抬了抬手,一卷兽皮地图浮空: 许七安接过地图,没有立刻展开观看,而是问道: 九尾天狐娇艳的红唇抿了抿,娇笑道: 监正啊许七安没疑惑了,无奈道: “可惜没有俘虏度厄或阿苏罗,我的封魔钉还在。此役之后,佛门对我忌惮倍增,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机会,拔除封魔钉。” 南法寺的超凡战后,度厄等人知道他要拔除封魔钉,极为小心谨慎,许七安没能找到机会擒拿两人中的任何一位。 不管度厄还是阿苏罗,都是二品中佼佼者。 “那便等着将来追随为娘攻打阿兰陀吧,到时候,自有办法取出封魔钉。”九尾天狐迎着风,眯了眯眼,银发飞舞。 我的孝心变质了啊许七安吐了个槽。 封魔钉越早接触,他就能越早跨入二品,拖个十年八年的,解了封魔钉也没什么意思许七安默默叹息,道: 午膳过后,许七安牵着小母马,马背上坐着慕南栀,两人沿着南城宽敞的街道,朝唯一保存完好的北城门走去。 其他三座城门,在战火中坍塌成废墟,如今正在重建。 沿途,许多街道和房屋也在修缮,穿着朴素衣服的西域人,背着竹篓、石块,扛着木材,在妖族的呵斥声和鞭子声里劳作。 慕南栀下意识的抚摸怀里的小白狐,却摸了个空,她眼里闪过落寞,但很好的藏住。 “他们在城里,最多被奴役,出了城,在十万大山里,随时都会被妖族吃掉。” 许七安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常,牵着小母马,继续往前。 慕南栀“哦”了一声,意兴阑珊的望着街道两侧的景象。 两人很快抵达城门口,许七安说道: “我们下一站是出海,去一个叫蚕岛的地方,那里很危险,得劳烦你再进浮屠宝塔里。顺便帮我培育一些毒草。” 慕南栀不敢看他,别过脸去,低声道: “我时常在想,你是不是真的有想过我的感受呢?你有想过我待在浮屠宝塔里也会无聊,会寂寞。我并非不愿意待在塔里,你在外面应敌,我帮不上忙,自然也不能添乱。 “我只是,只是觉得你从未在乎过我的想法,我的感受” 慕南栀习惯性的摸头,嗯一声:“带你回京城” 后半句夏然而止,慕南栀难以置信的低头,看着怀里的白姬。 “你怎么跟上来了。”慕南栀又惊又喜,频频往后张望。 “娘娘说让我继续跟着许银锣。”白姬娇声道。 她其实无所谓跟着谁,因为两边都是亲近的人。 慕南栀猛的抬头,看着许七安:“你” 许七安牵着小母马继续往前走,没好气道: “真是的,一受委屈就要回娘家(京城),矫情的婆娘。” “等世道太平了,你就不用跟着我颠沛流离,再给了一点时间,不会太久。” 西域的天空澄澈蔚蓝,地貌比之中原,多了几分粗犷。 雄壮的苍鹰翱翔在碧空之下,草甸起伏的旷野上,牛羊悠扬的鸣叫,远处雪峰皑皑,红岩嶙峋。 阿兰陀的山顶覆盖着积年不化的雪,像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,盘坐在西域广袤无垠的大地上。 永不停息的诵经声里,阿苏罗穿过一座座殿宇佛寺,步入小径,再来片刻,来到冒着寒气的水潭边。 度厄罗汉盘坐在莲台上,莲台浮于水上,双手合十,闭目打坐。 “广贤菩萨正和琉璃菩萨一起,联络伽罗树菩萨。” 三位菩萨谈的,肯定是南疆失守之事,以及佛门后续的战略计划。 度厄罗汉睁开了眼,略作沉吟,道: “你去镇魔涧,探一探修罗王的尸骨是否还在。我去禅林面见佛陀。”
2024-12-14 01:28:39在西域神权至高至上,帝王不过是傀儡,贵族是神权之下的仆人。
“原因之一,待会儿我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。”
某间潮湿阴冷的牢房里,赤莲缓缓站起身,一边提起裤子,一边审视着刚被蹂躏过的年轻女子,满意的说道: “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千金,确实嫩。” 那女子蜷缩在地,眼神空洞,白嫩的肌肤遍布淤痕。 赤莲说完,扭头看向身后排起长队的地宗弟子们,嘿了一声: “瞧把你们急的,行了,随你们折腾吧,记得留一命,来日方长。” 穿着道衣的弟子们也跟着“嘿嘿”笑了起来,满脸阴邪: “多谢赤莲师叔,多谢赤莲师叔。 “我们一定会好好疼爱小美人。” 赤莲道长整理衣冠,不去看被弟子们围住的女子,走出了地牢。 地宗张扬人性中的恶念,但不同的人,侧重点也不同。 赤莲道长以为主,喜欢奸淫良家,并享受她们的绝望和哀求,反倒对杀戮和酷刑不热衷。 赤莲道长穿过廊道,来到狱卒们休息的房间,招来一位弟子,问道: “近日可有物色到姿容出彩的女子?” 当即把手底下弟子挑中的美人逐一禀告给赤莲道长,比如某某的妻子,某某的女儿 “只是他们都已臣服,投效云州军,不方便明着抢他们的女人。” “几个女人而已,他们懂得怎么取舍,若不识抬举,便把他们全家关进地牢。。地牢里每天都在死人,总得补充新人嘛。 “要么把妻女送进来,要么一起进来看贫道怎么玩弄他们的女眷。” 说着说着,他眼里的愈发炽烈,似乎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。 至于云州军方面,赤莲根本不担心,谁敢为了区区几个小人物,与地宗叫板? 真当道首这样的二品强者是吃素的? 便是那许平峰,也会睁只眼闭只眼,因为他拉拢地宗必须要付出的代价。 那弟子听完,顿时红光满面,狰笑道: “弟子早就看中一个小美人了,今日就带回来,让赤莲师叔享用。” 当然,赤莲师叔享用后,就轮到他们来享用了。 赤莲道长“嗯”一声,端起茶盏正要再喝一口,突然察觉到眼前的弟子,双眸瞬间空洞,而后毫无征兆的抽出背在身后的剑,朝自己胸口刺来。 同一时间,手里滚烫的茶水自行泼出,浇在他脸上。 领口、腰带、纷纷叛变,前者骤然收紧,试图勒死他。后者散开,将他捆在椅子上,束缚行动。 桌上的茶盏翻飞而起,贴在赤莲道长胸口,准确的接住了弟子刺来的剑。 能操纵身边一切物品,化为己用,比武夫的以气御物更加精妙。 挡住弟子的袭击后,赤莲道长头顶浮现一颗乌光灿灿的“金丹”,乌光照射之下,叛变的衣服纷纷失去灵性。 尽管地宗妖道已经堕落,但金丹本身的能力并没有改变,甚至比道门正统金丹要强,因为它还附带一定的堕落之力。 赤莲道长掌心按在弟子胸口,轻轻发力,“砰”的一声,那名弟子撞在墙壁上,昏死过去。 这时,两道虚幻的人影穿墙而入,分别是身穿道衣的俊美年轻人;穿轻甲负猩红披风的妙龄女子。 闯入房间后,李妙真和李灵素同时张嘴,吐出两颗金灿灿的金丹,以玉石俱焚之势撞向赤莲的“金丹”。 混乱的精神力席卷整个地牢,震的外头的犯人、地宗弟子意识错乱。 赤莲道长元神受到震荡,短暂眩晕。 就在此时,墙壁再次“轰隆”一声,一道覆盖金光的身影撞破墙壁闯入房间。 趁着赤莲元神震荡之际,恒远大师快速贴身,一拳打在丹田,一拳打在胸口,一拳打在面门,赤莲道长的肉身瞬间爆裂,鲜血和肉块溅满墙壁。 对于武僧和武夫来说,只要能近身,其他体系的同阶高手就是纸老虎,不堪一击。 赤莲道长的元婴遁出,顾不上愤怒,张嘴发出无声的尖叫。 黏稠漆黑的元婴之力将房间填满,腐蚀着在场的三位四品高手。 趁着李灵素李妙真和恒远对抗堕落之力的腐蚀,赤莲道长拔空而起,欲冲出地牢。 突然,一道雪亮的剑光从恒远撞塌的墙洞中射来,明明是有实体的剑,却把虚幻的元婴钉在墙上。 赤莲道长脸色狰狞的嘶吼中,元婴寸寸消融,灰飞烟灭。 一名四品强者,不到十息,便被格杀当场。 解决完赤莲,李妙真语速极快,道: “恒远大师,你负责清场,地牢里的所有地宗妖道,一个不留。” 宛如一尊金身的恒远双手合十,念诵佛号: 他没有表情的转身,离开房间,走向潮湿的廊道。 一道道绚彩斑斓的功德之力降临,凝成金莲道长的身影。 “黑莲,到我们清算的时候了。”金莲道长高声道。 衙门深处,漆黑污浊的气息升腾而起,于空中化作一朵绽放的黑莲,莲台中央,站着一位流淌着漆黑黏稠液体的人形。 整个提刑按察使司,便被绚彩斑驳的功德之力,和污秽浑浊的堕落之力填满,两道气界彼此抗拒,泾渭分明。 他有何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睛,森然的俯视着不远处的金莲: “金莲,就凭你,还有天地会里的几条小杂鱼?” 话音落下,两股对抗的气界之上,出现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形。 嗤脑后炽烈的火环燃起,金漆瞬间覆盖全身,可怕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。 “不!”阿苏罗再次敲打眉心,脑后火环收敛,一轮绚丽光轮亮起,他嘴角一挑: 黑莲气息剧烈波动,发出难以置信的咆哮。 寇阳州吐出一口刀气,融于浩浩荡荡的刀群中,刹那间,每一把刀都被赋予了可怕的力量,它们彼此呼应,彼此融合,浑然一体。 刀群滚动,呈螺旋状“刺”向伽罗树菩萨。 而在螺旋的中心,是一把雪亮的长剑,洛玉衡的心剑! 洛玉衡的选择,充分展现出她的智慧。 想真实有效的对伽罗树造成伤害,武夫的手段很有限,心剑对这位菩萨的杀伤力,甚至要超过监正的攻击。 元神领域里,道门和巫师才是主宰。 洛玉衡或许没有监正强大,但对元神的打击,监正也不如她,这是体系不同所造成的差距。 伽罗树菩萨立于空中,双手结印,身后的不动明王法相,也随之结印。 不动明王法相唯一的弊端是,施展法术时,本体必须保持不动。 空间褶皱瞬间被抚平,伽罗树菩萨身周三十丈范围,变成一潭死水,连一丝风都没有。 无形无质的空间,化作最坚不可摧的牢笼。 叮叮叮螺旋状的刀阵击撞在凝固的虚空中,溅起刺目的火星,一把把刀折断,铁片宛如暴雨,朝四面八方溅射。 双方的将士屏息凝神的望着这一幕,大气不敢喘。 能亲眼目睹如此神迹,是他们的造化。 另外,这场攻与防的较量结果,直接关于到双方的士气。 寇阳州再次吐出一口刀气,附加于刀阵,并掌如刀,朝前迈出一步,递出掌刀。 刀阵瞬间加快翻滚速度,犹如电钻,硬生生的钻破凝固的空间,朝前挺进了三尺。 “钻头”与空间壁垒交界出,亮起灼灼的红光,那是一把把红如烙铁的刀。 它们继而碎成灼热的铁块,抛向空中,溅在地面。 老匹夫已是面目狰狞,脸颊肌肉抖动,额角青筋暴起,掌刀微微发抖。 老夫斩不破金刚法相,斩不破不动明王,但若是连区区一道法术壁垒都破不开,便白瞎了六百年的修为寇阳州身躯宛如瓷器,寸寸开裂,鲜血长流。 他的气势却层层拔高,前所未有的强盛! 刀阵像是陷入狂暴,不顾一切的冲击着空间壁垒。 六尺,一丈,三丈,十丈,二十丈,三十丈坚不可摧的空间壁垒破碎,周遭的气流像是堵塞许久的积水,疯狂涌入其中,掀起一阵强风。 剩余的刀劈砍在不动明王法相上,只能击撞起可怜的火星。 那柄融入了洛玉衡阳神的铁剑,刺在了不动明王眉心。 铁剑翻转着冲天抛飞,洛玉衡阳神震出铁剑。 伽罗树菩萨不怒自威的双眼,出现一刹那的空洞,进入短暂的晕眩。 他身后的不动明王法相,僵硬不动。 恰在此时,蓄力已久的许七安,斩出了人生中最巅峰的一剑。 这一剑,融入了各种法术,以大奉第一神器镇国剑为载体,目标是金刚法相。 天地间,黄澄澄的剑光一闪而逝,下一刻,便贴在了金刚法相的胸口。 金刚法相的十二双手臂做合握姿态,但它不像“不动明王”法相一般,能禁锢空间。 因此无法抵御“玉碎”无法躲避,不可阻拦的特性。 此方天地瞬间沸腾,五行之力紊乱,空间剧烈震荡,濒临崩溃。 城头的守军纷纷低头匍匐,借助城墙抵挡肆虐的灵力乱流,远处的云州军则陷入混乱,人仰马翻,阵型不稳。 好在他们虽然没有城墙作为掩护,但距离够远,不然就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鱼。 前方半空中,伽罗树菩萨寂然而立,不动明王法相毫发无损,但金刚法相胸膛遍布裂痕,镇国剑独有的特性,让他无法短时间内修补金刚法相。 裂痕持续扩大,金刚法相一寸寸崩解,化作碎光消散。 二品武夫强大的自愈力修补着伤口,眨眼间便恢复如初,除了力量耗损,导致体力下滑,没有任何后遗症。 浔州城头,数千名守军齐齐狂吼。 强大的自信在每一位守军心里滋生,场中拄剑而立的青衣身影,便如不可撼动的镇国之柱。 至此,监正陨落,青州失守的阴云,彻底在众守军心里烟消云散。 蛊族要是有如此强大的领袖,整个南疆都是他们的城头,一部分蛊族战士看到崇敬的望着那道背影,没来由的嫉妒起周围的大奉士卒。 由于蛊神力量有限,且无法直接吸收,蛊族高手也无法像蛊兽一样,直接容纳蛊神之力,这大大遏制了超凡的诞生。 蛊族几乎很少有二品强者,一品更是没有希望。 三品的首领虽能稳步诞生,却时常死于极渊里爬出来的超凡蛊兽。 像许七安这样的人物,蛊族历史上并不多见。 相比起气势如虹的浔州守军,远处的云州军陷入沉默。 姬玄怔怔的望着许七安,脑海里反复闪过一个念头: 他因为这个不争的事实,心里涌起滔天的妒火和愤怒。 “我九死一生才晋升三品,费尽心机,借助战乱凝成血丹,将修为推到三品中期,再想精进,血丹效果已然不大即使做到了这一步,依旧无法追赶他的脚步,凭什么,凭什么!?” 此战之前,他以为自己已经距离许七安很近,姓许的体内有封魔钉,修为无法寸进,而自己一路晋升,此消彼长之下,曾经可望不可及的敌人,早已没有了优势。 直到现在,见到了那让人战栗的一剑,斩破金刚法相的一剑。 姬玄再次体会到了无力感,雍州城外的那种无力感。 场内唯一没有被情绪左右的是许平峰,他脚下的圆阵,毫无征兆的扩散。 在许七安、洛玉衡和寇阳州消耗剧烈,双方将士回味刚才战斗之际,与青铜法器配套的阵法,迅速扩散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双方超凡强者笼罩在内。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,青铜圆盘表层浮现清光构建的传送阵,下一刻,传送阵吞噬了圆盘,把它送到数十里外得高空。 “许平峰,想复刻对付监正的手法对付我们? 监正再怎么强大,也是孤身一人,手段有限。 而他们里,有武夫,有道门,有术士,有儒家,还有准三品的七绝蛊。 手段之花里胡哨,岂是区区监正能比? 即使他们任何一人都会被监正吊打,但数量是可以弥补质量的,各大体系各有特点,彼此配合,绝对比一个监正要难对付。 许平峰看着长子嘲笑的目光,嘴角终于抽动了一下。
2024-12-13 18:48:39“你,什么意思?守门人不是你?”
2024-12-13 20:57:39
“七绝蛊没有束缚方面的手段,控制类的就更不可能,初入超凡的蛊术怎么可能控制荒”
2024-12-13 19:53:39
蹄子刨地产生的动能,同样被时间放缓了十倍,因此祂的身躯没有立刻脱离领域。
恢弘且巍峨的佛殿外,菩提树下。 少年僧人形象的广贤菩萨,从袖中取出一口金钵,置于身前。 他的对面,是一袭白衣,赤足如雪,满头青丝飘扬的琉璃菩萨。 琉璃菩萨除了嘴唇缺乏血色,没有什么异常。 她那双闪烁着琉璃光泽的眸子,不掺杂感情的望着广贤,柔声道: “没觉醒那个神通,她就无法完全运用九尾天狐的灵蕴,威胁不算大。” 说话间,金钵投射出一道金光,于两人头顶幻化出伽罗树菩萨,魁梧高大的身影。 镇魔涧在阿兰陀南部,是一座寒冷的山谷,佛门在崖壁上开凿道路、囚室,用来囚禁犯戒的僧人、纵横西域的魔头、以及一些外族敌人。。 早个两三百年,镇魔涧里关押的全是妖族。 后来,那些妖族有点寿命到头,自然死去。有的守不住苦寒和寂寞,皈依了佛门。镇魔涧便渐渐冷清下来。 阿苏罗从高空降落,目光扫过,山谷两侧的崖壁,嵌着一间间囚室空旷冷寂。 阿苏罗降落在谷中,顺势朝西侧望去。 漆黑的崖壁上有一个两丈高的洞窟口,入口上刻着三个字: 进入洞窟,便可直入阿兰陀地底。 传说中,佛陀将修罗王镇压在山底,指的就是这个镇魔涧。 谷底是阿兰陀禁地,普通僧众不得靠近,至于罗汉和金刚们,没有菩萨的允许,同样不得入内。 往常有广贤菩萨坐镇阿兰陀,在高处盯着,阿苏罗不管是殒落前,还是归位后,都不曾来过此处。 阿苏罗伸出手,小心翼翼的伸向洞窟,似乎那里有一扇看不见的门。 他的手轻而易举的深入了洞窟内,摸了个空。 没有禁制阿苏罗突出的眉骨下,锐利的目光闪烁,不做犹豫,抬脚进入洞窟。 甬道内漆黑一片,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,眼球的结构决定了即使是超凡境也无法视物。 不过,超凡强者想要视物,并不是非用眼睛不可。 尤其阿苏罗还修成了天眼通,但不知为何,出于超凡境强者的直觉,他既没有用天眼通,也没有以元神之力探查周围。 明明武者独有的危机预感没有预警。 沿着漆黑的甬道继续前行,阿苏罗完全不怕碰壁,因为绝世神兵都很难击破他的体魄。 就这样走了一刻钟,阿苏罗停了下来。 前方,甬道的深处,传来了有节奏的呼吸声。 阿苏罗是来寻找修罗王尸骨的,没料到竟会遇到这种情况。 当年镇压修罗王的镇魔涧里,有人在沉睡? 阴风吹在身上,阿苏罗只觉得遍体身寒,来自灵魂的寒冷。 可是,武者的危机预感依旧没有示警。 象征着力量的伽罗树菩萨,合十盘坐,听闻南妖立国,西域僧兵退出南疆,他沉稳凝肃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,只是缓缓道: 对此,广贤菩萨语气平静的回复: 伽罗树菩萨保持合十姿态,转而问道: “阿苏罗状态如何,归位后,佛心是否无垢。” 他指的是阿苏罗没能守住神殊残肢,让妖族夺了回去,这是造成今日南疆失守的主要原因。 琉璃菩萨也移动视线,看向广贤菩萨。 “琉璃,你的伤势多久能复原。”伽罗树目光低垂,望向青丝如瀑的女子菩萨。 “监正伤了我根基,短期内伤势难愈,除非法济菩萨归来,用药师法相助我疗伤。”琉璃菩萨微微摇头。 “彼时的监正,实力尚还在水准之上,如今的他,想伤你的根基,却是有些困难了。” 等他说完,广贤菩萨不疾不徐的问道: 广贤和琉璃两位菩萨闻言,微微沉吟: “以云州精锐的战力,此时应该已经拿下青州,蛊族终究数量太少,无法左右大局。” 伽罗树菩萨没有回答,而是淡淡道: “尔等在阿兰陀等消息吧,防备妖族攻击阿兰陀,抢夺神殊头颅。” 佛陀沉睡之地,在阿兰陀西部的禅林。 此为佛门众僧的禁地,从普通僧众到一品菩萨,不经召见,不得入内。 红色的围墙如同迤逦在山峦上的巨蟒,层层叠叠,顶着灰色的墙瓦。 禅林外,一轮金光亮起,显化成度厄罗汉的模样。 度厄罗汉双手合十,在禅林外躬身,低声道: 禅林静悄悄的,没有任何动静,甚至连生灵都没有。 时间有限,容不得度厄犹豫,踏出了穿着罗汉鞋的右脚。 所谓禅林,既是众僧的陵地,上至菩萨,下至沙弥,死后都可入这片禅林。 这也是他们此生唯一进这片禅林的机会。 度厄一路行去,佛塔耸立,墙垣斑驳,落叶深深,一副荒凉死寂之感。 按照许七安的说法,儒圣雕塑若是还在,佛陀便没有挣脱封印。 雕塑若是毁了,那佛陀便已脱困。 度厄不怀疑许七安所说的真实性,因为在这件事上,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:解开神殊“身世之谜”。 许七安没必要说谎或误导,这样做没有意义。 禅林很大,占据整片山头,度厄的目标也很明确,直奔禅林深处,那里有一株菩提树。 传说中,佛陀在阿兰陀山悟道,成道之日,引来天妒,降下暴雨和闪电。 这时,一株菩提树从佛陀身后生长而出,替祂遮风挡雨,替祂挡下雷电。 不多时,度厄来到了禅林深处,看见了那株菩提树。 高大茂密的菩提树伫立在禅林深处,树干粗壮,垂挂下小臂粗的树蔓,密密麻麻,几乎将树干遮盖。 菩提树不高,但朝着四面八方延展,亭亭如盖。 树荫下,有一堆风化严重的碎石块,仔细辨认,可以看出是破碎的石雕。 儒圣雕塑毁了,佛陀脱困了度厄罗汉望着那堆石雕,久久不语。 突然,平静的,不掺杂感情的声音,从度厄罗汉身后响起: 此情此景,换成是一般人,难免心跳加快,冷汗直冒。 但度厄是二品罗汉,修心功夫深厚,缓慢转身,看着身后三丈外的广贤菩萨,缓缓道: “神殊破除封印,重现世间,南妖夺回十万大山,宣布复国。 “事关重大,本座认为,佛陀不该再沉睡。” 度厄是二品罗汉,是佛陀的弟子,理论上来说,地位是不弱于广贤菩萨的。 只不过佛门以果位为尊,罗汉较之菩萨,差了一品,所以平时菩萨的地位更高。 “佛陀消弭世间业火,该醒来时,自会醒来。该见你时,自会见你。” “若不愿意见,任凭你上穷碧落下黄泉,也见不到祂。” 就在他与广贤菩萨擦身而过,身后突然传来了细微的、诡异的低语: 呼救声,就如同一颗投入井中的石子,让平静的水面荡漾起涟漪。 他停下脚步,缓慢的,一点点的回头,望向身后的广贤菩萨,望向那株菩提树。 广贤菩萨有问必答,不会隐瞒和撒谎,不如趁现在与他坦诚布公,问问佛陀到底是怎么回事,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度厄罗汉心里闪过这个念头。 于是再难遏制对真相的渴求,他双手合十,念诵佛号,而后盯着广贤菩萨,道: “伽罗树菩萨执意不肯接纳大乘佛法,我们便只有请示佛陀了,正好伽罗树菩萨不在阿兰陀” 度厄适可而止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 广贤菩萨盯着他看了几秒,面色稍有缓和,不疾不徐道: “眼下是佛门千秋大计的关键时刻,阿兰陀上下应团结一心。” “阿弥陀佛,是本座动了嗔念。” 说罢,他转身离去,步履缓慢,袈裟下摆飘荡,朝着禅林外行去。 广贤菩萨收回目光,看向散落在地的石块,停顿几秒,继而看向虬结粗壮的菩提树。 度厄罗汉脚步稳健的走出禅林,来到崖边,冷冽的风呼啸而来,吹的他袈裟剧烈抖动,也仿佛冻结了他的灵魂。。 身为一个成熟的罗汉,他早已心境通透,不会被喜怒哀乐等情绪左右,好奇心当然也无法让他失去理智。 度厄罗汉一脚踏出,身躯化作金光遁去。 下一刻,他出现在冒着寒气的水潭上,盘坐于莲花台。 度厄双手合十,低声念诵佛号,紧接着,体表亮起淡淡的金光。 佛门禅功能屏退一切外邪,也能瞬息间平定心魔。 半柱香时间后,度厄睁开双眼,主动从坐禅状态脱离,他目光平静,脸色淡泊,再无异常。 这时,沉稳的脚步声,从小径外传来,阿苏罗高大魁梧的身影,穿过绿植,出现在水潭边。 目光对视,两人都没有说话,度厄从袖中摸出一口金钵,轻轻倒扣在身前。 霎时间,水潭便被一道屏障笼罩,形状正如倒扣的碗。 “我在镇魔涧里听见了呼吸声,我想尝试着靠近,但武者的危机预感没有示警。 “这很反常,于是便退了回来。” 身为菩萨之下战力第一人,阿苏罗当然不是无脑莽夫,今日初步试探,点到即止。 毕竟此事涉及到超品,超品有多可怕,阿苏罗不知道,但他无比清楚,在超品面前,自己恐怕只比蝼蚁强大一点。 等他说完,度厄语调缓慢的说道: “禅林深处,菩提树下,确实有儒圣雕塑,但早已坍塌。” 阿苏罗想起了许七安分析过的话,雕塑若在,那么佛陀还处在半封印状态,当年推动甲子荡妖,封印神殊的是另一位神秘超品。 雕塑若碎了,便说明佛陀已借助万妖国的气运,挣脱了儒圣封印,但因为需要封印神殊,所以选择沉睡。 “那便是第二种可能了,佛陀和神殊是同一人,佛陀早已脱困,或许,镇魔涧里的那位就是他。”阿苏罗语气平静,并不惊讶。 毕竟当日许七安已经分析的很清楚,不管是哪一种情况,阿苏罗都有充分的心理准备。 “我未来得及查看,广贤菩萨便到了。当我转身离开时,听见身后传来求救声。” 阿苏罗没有眉毛的、凸出的眉骨,狠狠动弹一下,加重语气道: 这样一来,许七安的第二个可能,就显得不那么靠谱了。 两人旋即陷入沉默,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。 度厄罗汉点头:“他把禅林看的很紧,以此类推,菩萨们多半都有问题。至少,菩萨们知道一些隐秘,比如儒圣封印佛陀这件事。” 如今已经证实许七安所言非虚,那么菩萨们肯定知道这件事,却选择隐瞒,连身为二品罗汉的他,都不知道此事。 “弄清楚求救的是谁,沉睡的是谁,便能解开真相。但这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。” “可以利用南妖,九尾天狐想与佛门分庭抗议,就一定会来夺回神殊的头颅。那时候,才是我们的机会。” 正常情况下,有广贤坐镇阿兰陀,他们根本不可能查清楚情况。 “近日不能再有任何动作,广贤菩萨多半已经对我起疑。” 军帐中,许平峰眼见广贤、琉璃两位菩萨的身影消失,伽罗树菩萨收起金钵。 他举起杯,哧溜一口,品尝口感略涩的当地茶叶。 “南妖复国,真是一件足以载入史册的大事啊。” 一身白衣似雪的他,语气温和,就像和老友闲谈:“广贤菩萨为何没有不亲自前往南疆,虽说是防备九尾狐趁机攻打阿兰陀,但这事好办。” “事先找我要几件传送法器便成,明明有应对的手段,为何不用?广贤是不是离开阿兰陀?” 伽罗树菩萨合十盘坐,闭目不语。 “你倒是有做了一件名留青史的大事,不过嘛,成王败寇,史书最后怎么落笔,还得看后来人是什么态度。 “你若名声太好,岂不显得为父罪大恶极?” 院长赵守立于崖边,负手眺望南方,缓缓道: “永兴一年,冬,南妖复起,联安,驱佛门,重建万妖国。” 身后一张桌案凭空出现,纸张铺开,毛笔自己跳入砚池,沾了沾墨汁,在纸上“刷刷”写下来。 “每人一份!”赵守挥了挥手,纸张和桌案消失不见。 书院里,读书声朗朗,一间间学堂内,一位位教书先生,一位位莘莘学子,同时收到了赵守的墨宝。 “以纸上内容为题,每人写一篇策论,学生交由各自师长批阅,教书先生交我批阅。” 什么大事竟让院长亲自出题,考校全学院的读书人不管学子还是教书先生,又惊愕又诧异的或拾起,或展开纸张内容。 定睛一看,一个个瞠目结舌,愣在当场。 南妖复国了,那记载于史书上的荡妖之战,于今时今日,发生逆转。 那湮灭于历史中的万妖国,重临九州。 这一刻,所有学子、先生,都产生不真实感,有种亲眼见证历史的感觉。 同时,他们也明白了院长赵守的用意,因为熟读史书的他们,看过五百年前万妖国覆灭后,先辈先贤们关于佛门此举的评论文章,以及对九州大陆格局影响的分析等等。 比如,佛门甲子荡妖之举,为人族统治九州大陆奠定根基。 比如,甲子荡妖后,妖族失去栖息之地,四处流浪,为争夺地盘与人族屡屡产生激烈冲突。佛门此举,害苦了普通百姓。 现在,南妖复国,院长赵守让他们写文章评价此事,也就不难理解了。 “万妖国重现,说明人族想要一统九州,任重而道远。”有人半思索半评价道。 “人族从未真正一统九州,北方妖蛮自古长存。不过,南妖于此时立国,倒是为大奉拖住了佛门” 因为妖族和大奉结盟之事,云鹿书院的读书人罕见的摒弃了“种族之别”,对南妖心怀几分好感。 “等等,何为“联安”,院长怎么没有注释。” “我记得,嗯,妖族和大奉的结盟,是许银锣一手促成的。” 议论声稍有停息,众学子面面相觑,心里恍然大悟。 “懂了!”一位学子提笔,在宣纸上疾书: “永兴一年,冬,佛门撕毁盟约,倒戈相助云州叛军,致中原陷入水深火热之境。许银锣奔赴南疆,率领群妖与佛门争斗,将西方人驱逐出十万大山,由此牵制佛门,缓解中原兵灾,此举意义重大” 学堂里立刻安静下来,学子们铺开纸张,奋笔疾书,教书的先生也席地而坐,于案前专心书写。 临安心情不错的与王思慕在后花园散步,两人喝了一肚子热茶,吃了糕点,披着厚厚的大氅,丝毫不觉得寒冷。 走了片刻,王思慕似笑非笑的说道: “殿下得偿所愿,却似乎并不高兴?” 临安知她所指,目光看向一侧萧条的花圃,想了想,道: “既然是得偿所愿,自是高兴的。只是赐婚” 她当然高兴啊,不然当日也不会立刻应承,欢喜的心跳加快。 但从一个女子敏感细腻的心思出发,赐婚的动机却是非她所愿。 她想要的赐婚是许七安向皇帝哥哥求亲,皇帝哥哥欣然赐婚,把她嫁入许家。 他想要的,是许七安想娶,而非“被迫”,连半推半就不可以,因为她对许七安的感情是纯粹的,不掺杂目的的,正如当初他还是个小小铜锣、银锣。 身份的落差并没有影响到她的感情。 不过,经历了这么多的事,她刁蛮任性的性子早已收敛许多,成长许多。 “能嫁给心仪之人,便是最大的福气,至于是何种原因,何种目的,没必要过多计较。过于计较之人,都是在自寻烦恼。 “我爹说过,政治的本质便是妥协。做人,也得适当妥协。” “本宫知道,不需要你掰扯这些大道理。”临安嗔了她一眼,又道: “不过,赐婚之事,他本人或许未知,许千户虽然应允,但作不作数,还未可知。” “殿下放心,许银锣自幼被二叔和婶婶抚养长大,虽非父母,却胜似父母。婚姻大事,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依我对许家的了解,许大人的应承是有用的。” 临安心里窃喜,矜持的“嗯”一声。 “你贵为公主,本来不管嫁給谁,都是风风光光,耀武扬威的。唯独嫁到许家,这公主的身份,恐怕不管用。” 以许七安今时今日的地位、修为,区区公主之尊,肯定束缚不了他。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句,许家那个愚蠢的幼妹在皇宫里可以横着走,而皇子皇女都不敢招惹。 既然如此,临安殿下嫁到许府,只要许银锣不曾与叔婶分家,那她就要受许家主母的压制。 临安并不笨,听出王思慕的弦外之音: 王思慕小声道:“许家主母手段极为了得,进了许家,莫要与她冲突,乖顺的做个小媳妇便好。要是被立规矩,被刁难,能忍则忍。” 闻言,临安微微蹙眉,心里莫名的沉重,诧异道: “我这点道行,比她还差远了。你可见过许玲月?” 临安回忆起当日在观星楼,有过一面之缘的许玲月,点点头: “乖巧懂事,娇滴滴的,看起来甚是柔弱。” “那都是装出来唬人的,那个妮子,是个手段阴险,心思歹毒的。对了,她对许银锣这个兄长极为迷恋,你将来嫁入许府,第一件事就是与我联手,把她给嫁出去,不然少不得你苦头吃。” “我与她暗地里交锋多次,没讨到好处。能教出这样的女儿,许家主母能是省油的灯?二郎才华横溢,据说也是许家主母自幼鞭挞他读书识字。 “你要知道,许二叔只是一介武夫,可教不出二郎这样的读书种子。还有啊,我听说许银锣年少时,与婶婶关系不睦,被她逼的只能住邻宅的小院,日子甚是清贫。” 临安大惊失色,没想到许七安还有如此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。 她是了解许七安的,桀骜不羁,谁都不服,从一个小小的长乐县快手,成为如今顶天立地的英雄,谁都压不住他。 这样的人物,年少时竟被许家主母赶到小院。 “当然,那会儿许银锣尚为起事,寄人篱下。可是殿下,许银锣飞黄腾达之后,竟没有秋后算账,反而对他婶婶以及一家子掏心掏肺。 “你现在知道许家主母驭人手腕有多厉害了吧。” 临安当场怂了半边,一脸忌惮,结结巴巴道: “我,我没事干嘛要招惹她,我又不会招惹她的” 王思慕张了张嘴,其实她后续想说,欲对付许家主母,倒也不难,只要我们联手,你听我吩咐 但见临安殿下如此不济,她这些话顿时说不出口了。 散步结束,得到满意答案,但对许家主母心生忌惮的临安,满怀心事的坐上豪华马车,在辚辚的车轮声里,返回皇宫。 此时接近午膳,她没有回韶音宫,而是去了母妃的住所。 陈太妃摆了满满一桌珍馐美味,等着一双儿女共进午膳,见临安进来,微微颔首。 母女俩关系有些冷淡,陈太妃喝了一口茶,淡淡道: “陛下登基后,愈发的听不进母妃的话。我这个当娘的,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左右不了。” 按照规矩,您本来就左右不了我的婚事临安心里嘀咕一声,皱起眉头: “母妃不满意我的婚事,找皇帝哥哥言明便是,与我说甚。” “倒也不必,你这丫头心仪他,母妃是知道的。” 陈太妃只是对当初福妃案耿耿于怀,那小子丝毫不顾临安颜面,揭穿她的谋划。害她被先帝降了位份。 “我可是听陛下说了,他并不在青州,亦不在京城。如今中原大乱,青州战事胶着,他不为朝廷出力,东奔西跑些什么。” 也不知道陛下把你嫁给他,能否笼络到那天杀的小子陈太妃心里嘀咕,并未当着女儿的面说出来。 碎碎念着,桌上菜肴齐了,母女俩等了一阵,没等来永兴帝。 “陛下还未来用膳,派人去安神殿知会一声。” 宫中服侍的宦官应声退去,一刻钟后,匆匆返回,道: “陛下在与诸公议事,奴婢未能见到陛下。” 陈太妃心里一沉:“知道是何事吗?” 如今正是风雨飘摇的敏感时期,她对政事极为关注。 “听安神殿的公公说,方才监正派遣司天监术士传话宫中,说南方气冲斗牛,气运翻覆,南妖夺回十万大山,重建万妖国。” 万妖国陈太妃恍然间想起万妖国的存在,风韵犹存的脸庞喜色浮动: “就是那个与朝廷结盟的妖族?” 陈太妃笑容满面,看向临安,道:“前阵子陛下还说,如果那个南妖不能成事,那牵制佛门的计划便难以实现。中原局势堪忧。” 临安笑着附和:“现在看来,皇帝哥哥的担忧不会实现了。” 有一个微信公众号[],可以领红包和点币,先到先得!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,永兴帝姗姗来迟,面带微笑,心情极为不错。 已经吃了半饱的陈太妃笑吟吟起身: “今日值得畅饮几杯,临安啊,你也陪朕喝几杯。” 他拍了拍妹妹的肩膀,他表现的一副很重视临安的姿态。 见状,陈太妃微微皱眉,试探道: 永兴帝笑道:“说起来,南妖能夺回十万大山,牵制佛门,许银锣居功至伟啊。若非他身先士卒,南妖想夺回十万大山,可没那么容易。” 是他啊陈太妃心情复杂,看了眼容光焕发的女儿,顿时有些尴尬。 仙山耸立,祥云笼罩,猿啼鹤鸣之声悠扬响起。 宫殿重重,掩映在云雾和山林间,时而有空旷悠扬的钟声,从这片世外桃源般的仙宫中响起。 云海之上,一只高大神骏的异兽,探下脑袋。 它俯瞰仙山片刻,从云海中走了出来。 其身似鹿,覆满雪白鳞片,头生一对犄角,马蹄,蛇尾。 ps:字数多,更新晚了,错字先更后改。
2024-12-13 21:06:39
不管男女老幼,纷纷盘坐在地,双手合十,露出虔诚的神色。
双方打过不少交道,他知道荒是一个脾气不是太好的神魔,不会也不屑压制自己的情绪。
宦官们搬来沙盘、小旗,按照女帝的吩咐摆好,红色小旗代表大奉军,蓝色小旗代表云州军。 此外,还有南疆、西域、巫神教,整个就一微缩型九州大陆。 其中有十几个黑底金边的小旗,旗上写着“洛,赵,许,寇,金,阿,孙”等字。 怀庆挥了挥大袖,殿内宦官次第退下。 安静的御书房里,怀庆把“洛”旗推到北境,然后各自的盟友和敌人一起推过去。 清除一切杂七杂八超凡,只和白帝、伽罗树死战,这是大奉方认为最好的局面。 于是,怀庆把“白帝”和“伽罗树”的小旗推到雍州。 如果云州军趁洛玉衡渡劫,集中力量一举拿下雍州,那在怀庆看来,这是可以容忍的损失。。 别说攻下雍州,就算把京城拱手相让,怀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。 因为许平峰不可能在十三日内炼化雍州和京城气运,攻下雍州,也不过是短时间内占领,可换来的是洛玉衡渡劫成功,晋升一品陆地神仙。 随后,怀庆又把“洛”棋推到南疆,如果把战斗的地点安排在南疆呢? “这个选择,利弊都很明显,佛门还有两位一品,一位二品,而蛊族虽然超凡强者多,但三品不足以插手这个层次的战斗。唯一的二品天蛊婆婆,还是个不擅长战斗的。 “关键是,许七安无法在南疆调动众生之力,导致的结果就是,我方超凡强者数量倍增,但高层次的战力反而下滑。” 而且蛊族超凡未必肯帮忙,因为这对他们来说,是随时都可能殒落的。 此外,她还有一个顾虑,没人不知道阿兰陀里的那位,还有没有余力施展出大日如来法相。 如果神殊参战,那位又还有余力,大日如来法相现世,好,满盘皆输。 算来算去,让洛玉衡把渡劫地点选在北境,是最稳妥的法子。 于是怀庆又把棋子搬回北境,把伽罗树、白帝,以及“许、阿、金、赵”四位超凡排在“洛”棋边上。 “你是真有把握,还是已经孤注一掷?” 此时的内厅里,婶婶还在兴致勃勃的向慕南栀讨教养花秘籍,许府的外院和内院,开满绚烂花朵,在寒冷的冬末里,显得如同仙境。 “姐姐,你快教教我,这么神奇的法术怎么才能学会?” 婶婶现在可崇拜花神了,张口闭口就是“姐姐”。 倒霉侄儿三天两头往府里带人,先是那个表现礼貌客气,背地里在那面小镜子里说她坏话的李妙真。 然后是整天就知道吃的饭桶丽娜,每天大鱼大肉吃许家的就算了,还伙同孽女许铃音偷她的养颜丹。 前面两个她都不喜欢,就这个叫慕南栀的,她很喜欢。 边上的许玲月一脸纯真无邪,温婉无害的模样。 许玲月其实不认为大哥会看上这样平平无奇的妇人,年纪还和娘一样大。 但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有夫家的,为何偏要住到许府来? “没什么关系,他天天缠着我而已。”慕南栀说道。 婶婶一听,就怒了,愧疚的拉着慕南栀的手: “你说这个倒霉小子,真是不要脸,是我没教好他,是我的错,姐姐你告诉我,他是怎么缠着你的。回头我让他去祖祠里跪三天三夜。” 厅里的三个女子同时起身,茫然望向外头。 禁军们在厅外停下,分列两侧,铿锵作响的甲胄声一歇,带队的头领迈步入厅,抱拳躬身: “奉陛下旨意,接许家女眷入宫。” 这天京城里,从禁军营统领到朝堂诸公,所有实权派人物的家眷,都被接到宫中。 朝廷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,一旦洛玉衡渡劫失败,大奉超凡强者殒落,京城的实权人物就会立刻转移。 这一战,对女帝,对诸公,对朝廷来说,是赌上国运的一战。 而对于底层百姓来说,今日与昨日并无区别,日子不算富裕,却安平喜乐。 最多在茶余饭后谈论一下南方战事,抱怨怎么朝廷还没有传来许银锣一人一刀,把云州区区十万大军杀绝的消息。 洛玉衡站在小池边,看着对面的年轻男子,探出手: 许七安头顶的神剑“出鞘”,回归到主人手里,带出一堆红的白的。 许七安连忙接住,吸收鲜血和脑浆里的生命力,然后蹲下身,洗干净手。 过程中,他头顶的剑伤愈合,恢复如初。 洛玉衡抖了抖手,把剑上的血水抖尽,冷哼一声。 好歹是人宗道首,忒小心眼了许七安心里吐槽完,下意识的左顾右盼,没看见袁护法,顿时松口气。 想想又觉得心酸,好歹是二品大佬了,竟然被一个猴子搞出心理阴影。 “我在夸国师美若天仙,能与国师成为道侣,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。”许七安厚着脸皮笑。 许七安“哈哈”一声,脸上笑容继而收敛,挠了挠头,叹息道: 许七安起身,一步跨过小池,凝视着精致无暇的御姐脸,低声道: “此战,我生,你生。你死,我死!” 洛玉衡抿了抿嘴,忽地低下头,似乎不敢与他对视,望着被风吹起褶皱的池面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 两人化作长虹,消失在京城上空。 渡劫尚未开始,雍州已经陷入烽火狼烟之中。 云州大军绕过浔州,在浔州东南八十里外的南关城外集结。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大举攻城,半日内便拿下守备力量不是那么强的南关城。 攻下南关城后,云州军并不占据,而是屠城。 随后劫掠剩余人口、物资,大举退兵,留下化作废墟的城池。 这是很经典的劫掠式打法,集中力量,打一发就走,劫掠物资以战养战的同时,还能让守军疲于应付,为修缮城墙耗费人力物力。 外族常用这种战术,核心思想就是“光脚不怕穿鞋的”。 屠城之后,大奉军的斥候潜入南关城查看情况,发现这座原本生活着数万人口的城池,已经只剩残垣断壁。 城中鸡犬不留,房屋坍塌、烧毁,守军和百姓的尸体堆积如山,整整十二座京观。 每一座京观前都树了一块木牌,以血字书写: 雍州战场最高指挥官杨恭,连夜召集幕僚议事,保留坚壁清野对策的同时,分出三成兵力则负责驰援、骚扰、切断敌军补给线等任务。 战争从坚守不出,变成了半野战半守城。 许新年率领四千骑兵,五百火炮手,游曳在荒凉的战场上。 在青州的守城战中,许二郎展现出了极强的指挥能力,因此他和天地会的几位成员,各自统率一支骑兵,负责打游击战。 除了自身能力外,许二郎被委以重任的原因还有两个。 恒远大师在他率领的队伍里,而恒远能与天地会其他人联络,消息传递速度极快,更容易打配合。 这在战场上,简直是个不讲道理的优势。 而更不讲道理的是,许新年手里有一面镜子,可以观照方圆千里的法宝。 这是许七安离开时,交由堂弟的外挂。 浑天神镜,观照千里,进可突袭敌军,杀对方措手不及。退可避其锋芒,自保逃命。 这便是许七安当初为什么要强留浑天神镜的原因,在战场上,它实在太重要了。 恒远大师收好地书碎片,满脸慈悲的合十,念诵佛号。 “李妙真道友方才去了一趟南关城,通过地书描述了城中惨状,贫僧不忍再看。” 恒远大师点头,掏出地书碎片递过去。 许二郎伸手接过,定睛看向玉石镜面,一行行小字在镜面凸显。 二:云州军终于暴露本性了,他们连妇孺都不放过,把南关城杀了个干净,这般乱臣贼子,还有那个卓浩然,老娘要亲手杀了他。 四:云州军来势汹汹啊,屠城壮军心。我有预感,雍州这场战,打的会比青州时更惨烈。 李灵素刚才听完师妹的描述,心里头有些窝火,他终究还是没有太上忘情,仍会被情绪左右。 四:首先你得先确认他的位置,云州有朱雀军斥候巡逻,我们找到他的时候,他也能发现我们。想锁定卓浩然非常困难。 卓浩然许二郎摸了摸胸口,想起了松山县沦陷那一天。 姓卓的在松山县吃过大亏,当日破城后,卓浩然大肆屠戮守军和百姓,追杀他数十里,险些一刀把他杀了。 李妙真骂咧咧了一阵,与天地会成员约定好,一旦有卓浩然行踪,便立刻率兵奔袭,斩杀这位屠城的狂夫。 随后地书群平静下来,无人再传书。 许二郎把地书还给恒远大师,问道: “大师为何不像他们那般,组建军队?” 许新年点了点头,旋即感觉怀里一烫,连忙取出一件缺了半块的青铜镜子。 “臭小子,你连龙气都没有,也配拥有本座?” 浑天神镜的镜面凸显出一张嘴,“呸”了一口,骂咧咧道: “本座是你无法拥有的宝贝,你想使用我,得加钱,得用气机温养我。” 气机当然不能和龙气相比,但也是至纯至阳的能量。 许二郎是儒家弟子,没有气机这东西。 “大哥与我说过了,你和他达成交易,暂时留在我身边,现在跟我提这个,是想坑我?” “是又怎么样!”浑天神镜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姿态。 许二郎看了它一眼:“我看你是讨骂。” “别骂了,别骂了,你这个人族牙尖嘴利。” 半刻钟后,浑天神镜感觉自己变成了法宝中的败类,怒道: “我懒得和你争辩,没事别叫我。” “你先给我展示一下你的本事。” 浑天神镜一想,觉得不算事儿,便道: 青铜镜面当即玻璃话,荡漾起水波般的涟漪,涟漪缓缓抚平,显化出一幅画面。 那是一座军帐里,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,赤条条的趴在一位纤瘦少年背上,做着重复而单调得运动。 那少年脸色发白,额头沁出冷汗,似乎极为疼痛。 达官显贵中,以及军中,有龙阳之好的不在少数,但没什么好奇怪,但许二郎就是觉得这破镜子在内涵他。 浑天神镜心里闪过一个问号,有些不解和委屈: “你不喜欢吗?你大哥就很喜欢看男人洗澡。” 许二郎脑子里也闪过一连串的问号,接着嘴角抽搐: “大哥是大哥,我是我,我和他不一样。” 许二郎不太相信镜子说的话,但这不妨碍他将来回京,把大哥的癖好告诉爹娘,让他们审判大哥,让大哥也和他当初一样,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。 这时,许二郎看见镜子里,那个壮汉浑身战栗,停下单调重复的动作,昂起头,一脸享受。 壮汉五官粗狂,左眼是白瞳,不能视物,脸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。 寇阳州一脚踏入青州地盘,而后肆意的释放气机。 下一秒,半空中出现一袭白衣,以及一个腰悬佩刀的俊朗年轻人。 满头银发如霜的老匹夫,冷笑一声: 寇阳州又一次踏入青州地界,嘲讽道: 话音方落,许平峰的身影传送到他面前,白衣之下,手掌探出,朝寇阳州胸口印去。 还真敢与我近身寇阳州并掌如刀,悍然劈出。 一人站在雍州地界,一人站在青州地界,掌与刀强势碰撞。 宛如火炮爆炸,空气水波般荡漾,周围的地皮掀起,就像人脸上出现一块黑斑。 寇阳州没有趁着近身的机会,一套连死体魄孱弱的二品术士,不是他不想,而是办不到。 噔噔噔寇阳州连退数步,每一脚都造成轻微地动。 “他在青州地界有众生之力加持,强行推平青州城的计策果然不行啊。” 寇阳州眯了眯眼,放弃了一路打到青州的念头。 先前制定计划时,老匹夫拍着胸脯说,那许平峰就算再厉害,我也能单枪匹马把青州给搅的天翻地覆。 表现出充足的、二品武夫的自信。。 但现在他得承认,许七安没有糊弄他,炼化一州之地的二品巅峰术士,可以调动众生之力的术士,他确实打不过。 虽然这众生之力比起许七安差远了。 许新年握着浑天神镜,盯着卓浩然享受一泄如注快感的脸,他的心狂跳了几下,继而涌起强烈的兴奋和激动。 他深吸一口气,平复激动的情绪,冷静问道: “西南方六十里,除了他之外,我还找到好多雄性交配、雄性洗澡的场景,你要是喜欢的话,我可以逐一显示出来。” 他的语气很奇怪,透着一种“你果然和你大哥一样,装什么装”的嘲讽。 许二郎想起大哥传授的,关于浑天神镜的使用说明。 但凡被浑天神镜照到过的人,神镜便能标记他,然后在能力范围内,随心所欲的锁定。 得到肯定答复,许新年松口气,当即说道: “拔高视野,我要鸟瞰附近的情况。” 他变的非常冷静,就像一个成熟的指挥官。 镜中视野瞬间拉升,出现军帐的顶部,然后是一座座坐落有序的军帐,以及或者站岗或巡逻的士卒。 许二郎目光随意一扫,便凭借经验,评估出这支军队的数量在三千到五千之间。 视野继续拔高,当这支军队的军营变成模糊的“小方块”时,镜面出现了新的敌军,一支数量庞大到惊人的敌军,军营的规模是卓浩然这支军队的数倍。 两座军营之间,距离大概有五里。 “这是云州军的一支主力部队,卓浩然率领的是先锋军。” 一般来说,主力大部队前头,都会有一支或两支先锋军负责探路,在敌人大规模突袭时,为主力部队争取迎敌的缓冲时间。 一支军队从散漫状态,到迎敌状态,是需要时间的。 但军队的数量多达数万时,更需要集结的时间。 许二郎当初在北境打仗,妖蛮和大奉联军曾经被靖国铁骑冲散,很大原因就是缺少集结军队的时间。 几十人上百人,很好集结,几千人就难了,几万人难上加难。 因此,能在点兵点将是,夸下海口说“多多益善”的人,要么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,要么是用兵如神的强人。 许二郎握着浑天神镜,看向侧方并肩而行的恒远,道: “恒远大师,请替我联络天地会成员,就说,我要狩猎卓浩然。” 恒远愣了一下,温润的双眼猛的一亮,双手合十,笑道: 说完,他以极快的速度取出地书碎片,松开握马缰的手,快速传书: 【六:许施主托贫僧告知诸位,他要狩猎卓浩然。】 【二:我也想狩猎卓浩然,但首先要先找到他。】 【四:不急,迟早会对上他的。】 【二:但这样谁都无法保证,第二次屠城会不会发生,云州军已经铁了心要让雍州化作焦土。】 【六:诸位放心,许施主已经捕捉到卓浩然的踪迹。】 地书聊天群猛的一静,接着是楚元缜的传书: 【你们遭遇卓浩然了?战况如何,可有危险?在什么位置,我立刻御剑过来。】 李妙真和李灵素也纷纷传书,既有对卓浩然迫不及待的杀意,也有对许二郎安危的担忧。 【六:不用担心,我们并没有遭遇卓浩然,是许施主锁定了卓浩然的位置,利用那件可以观照千里的法宝。】 李妙真和楚元缜愣了一下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李灵素则立刻想到了浑天神镜,毕竟这件法器他曾经持有过。 【七:嘿,许宁宴这个狗贼,对堂弟还真是掏心掏肺啊。】 “狗贼许宁宴”是天地会成员对许七安心照不宣的诨号,最开始是从杨千幻口中流传,后来渐渐被李灵素“引流”到天地会。 接下来,许新年通过恒远,把卓浩然的位置,以及其率领的先锋军和后方主力部队的位置,告知楚元缜等人。 【六:行动定在黄昏时,斩首行动一定要快,先锋军中可能还有四品,而后方大部队里,四品高手更多。五里路,对四品强者来说也就十几息的时间。 【所以我们必须制定好详细的计划。】 黄昏,卓浩然提起裤子下床,看了眼奄奄一息,肛肠寸断的清秀少年,这明显是活不下去了,消耗点珍贵药材和丹药,倒是还能救回来。 只是为了一个贱民俘虏,不值得浪费药材和丹药。 像这种姿色的少年,军营里还有很多。 而且卓浩然虽然不忌口,但平时还是跟喜欢睡女人,偶尔腻烦了,才会换一换口味。 清秀少年在他眼里,本就是用完一次就丢的玩物。 卓浩然把佩刀挂在腰间,呸了一口。 望着床上纤瘦少年的身体,卓浩然没来由的想到了许七安的堂弟,那个让他吃了大亏,险些被军法处置的俊美少年郎。 唇红齿白,眉目有神,那皮相比他见过的大多数女人都要出彩。 “嘿,有机会的话,倒是想尝尝他的滋味。啧啧,凌辱许七安的堂弟,这可比睡许七安女人还要带感。” 攻陷松山县后,卓浩然大仇得报,已经没那么痛恨许新年了。 他认为,俘虏许新年的好处,远比杀了他更大,军中好男色的将领不少,想来很乐意临幸许七安的堂弟。 卓浩然来到桌边,将酒壶里的烈酒一饮而尽,只觉得神清气爽。 十三日后,姓许的死无葬身之地,云州军再攻陷雍州,如此,云州入主中原的大局就是板上钉钉了。 哦,还有那个女帝,哪天大军攻入京城,她必定成为云州军蜂拥抢夺的对象。 卓浩然望着立架上的地图,陷入沉思。 就在这时,军帐内,清光一闪,六道身影鬼魅般的出现。 居中的是一个白衣背影,传送阵缓缓缩回他脚下。左侧是穿轻甲披猩红披风的妙龄女子,以及穿道袍,俊美无俦的年轻男子。 右边是额前一缕白发的青衫剑客;手持一面青铜镜的俊美年轻人;身材魁梧,苦大仇深的中年和尚。 杨千幻、楚元缜、李妙真、李灵素卓浩然瞳孔一缩,脑海里浮现几人相关的画像、资料。 除了许新年和不认识的光头和尚外,这些人全是四品。 他们怎么做到如此精确的传送没有任何犹豫,卓浩然双腿不需要蓄力,化作残影扑向军帐之外,同时高喊: 声音猛的卡住,衣领死死缠住他的脖颈,腰间的佩刀自动出鞘,怒斩主人。 军帐内的物品“乒乒乓乓”的砸向卓浩然。 下一刻,这些杂物被四品武夫的气机统统震飞,眼见卓浩然就要冲破军帐,许二郎手腕一翻,将浑天神镜照向卓浩然。 青铜镜面中,映照出卓浩然的身影。 他身躯随之僵凝,无法再迈出一步。 李妙真和李灵素的阴神离体,师兄妹联袂掠向这位以嗜杀闻名的武夫,并同时伸出手掌,抵在卓浩然胸膛。 紧接着,楚元缜背后的飞剑出鞘,“咻”的一声,穿透卓浩然的元神。 卓浩然元神扛过这一剑后,立刻下沉,试图回归肉身。 但这时,一抹金光已掠到肉身前,浑身染上金漆的恒远大师,弓步拧腰,右臂后扬,一拳轰出。 卓浩然的脑袋当场炸成西瓜,骨块血肉飞溅。 元神再无法回归肉身,只好快速上升,试图逃离军帐。 可是,李妙真和李灵素的阴神,却在此时抓住了卓浩然元神的双腿,阻止他逃离。 对于专修元神的道门四品来说,没了肉身的武夫,就是任由拿捏的蝼蚁。 楚元缜的飞剑折返回来,一剑刺穿卓浩然元神。 这位四品武夫发出无声的、凄厉的尖啸,随后烟消云散。 天地会成员配合默契,再辅以法宝相助,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五息。 李妙真飞快扫了一眼床上不着片缕,奄奄一息的少年,道: 杨千幻没有反对,抬脚一踏,传送阵笼罩众人,带着他们消失在军帐中。 他们离开几秒后,两名穿甲胄的将领冲入军帐,一个拎着铜锤,一个持着重剑,他们目光一扫,纷纷看向卓浩然的外头尸体,以及散落各处的杂物。 “从我们察觉到动静,到赶过来,只有三息,卓浩然没有任何还手之力。” 两人相视一眼,心里骇然,涌起惧意。 扪心自问,刚才的袭击若是针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人,结局不会比卓浩然好到哪里。 “今晚我们住一起,不要单独行动。 “暗杀者看起来是针对卓浩然的,应该是他率军屠城,惹了众怒。” 拎铜锤的将领闻言,略微松了口气: “他太残暴了,我就知道迟早惹来杀身之祸。” 黄昏余晖里,杨千幻带着五人返回许二郎率领的骑兵阵营,恒远大师接过李妙真抛来的疗伤丹药和治疗外伤的软膏,走向半死不活的少年,耐心的替他擦拭“伤口”,喂下丹药。 李灵素手刃恶徒,心情亢奋,提议道: “我们是不是可以如法炮制,猎杀主帅戚广伯?” 李妙真同样满脸笑容,神清气爽,但不妨碍她一口否决师哥的建议,并吐槽道: “你想死尽管去,别拉着我陪葬。” “戚广伯本身修为如何不重要,但身为云州军统帅,身边必定有高手护卫,且数量不少,凭我们几个很难杀死他。最好的结果是同归于尽,更大可能是自投罗网,自寻死路。” 苗有方小跑到少年身边,啧啧感叹: “这都能塞鸡蛋了,可怜,可怜呐。” 然后莫桑也跑过来,和他一言一语的评头论足。 “水路不走走旱路,那卓浩然死有余辜。” “是啊是啊,此等心态扭曲之人,在我们南疆是没有的。” “得了吧,你们南疆蛊族连兽类和尸体都不放过。” “但这跟我们力蛊部有什么关系,反正我们力蛊部男人是喜欢姑娘的,你们中原人可真变态,好好的一个男儿,以后屁股不能用了。” “对了,许银锣是有修行蛊术的,你说他会不会和你们蛊族一样变态?” 边上的许二郎一听,心里顿时沉了下来,忽然觉得浑天神镜的话,也许有几分可信度。 李灵素心里则想着,哦,这个苗有方,背地里腹诽狗贼许宁宴,我回头要悄悄告诉狗贼,让他教训这个不肖弟子。 戚广伯用晚膳时,收到了卓浩然被暗杀的消息。 他面不改色的吃着米饭:“卓浩然破阵骁勇,是一把难得的尖刀,可惜了。” 边上伺候着的副将附和了一句,不无担忧的说道: “那伙暗杀者来去无踪,杀人在顷刻间,军中将领因为此事,人人自危。” “传令下去,五品以上的高手,三人一组,片刻不得分离。扛过对方的瞬杀手段,死的就是他们。” 这不算什么大事,很容易就能应对。 “这场战打不了多久了,十三日内见分晓。在伽罗树菩萨和白帝斩杀许七安前,我也要收下杨恭的人头。” 荒无人烟的平原,羽衣翻飞的仙子,拎着一口长剑,立于广袤的旷野上,抬眸,望着暗沉沉的天空。 墨云层层叠叠翻滚,时而亮起蓝白的光芒,恐怖的雷霆在云层中酝酿。 云层翻滚之剧烈,宛如涛涛奔涌的河水。 方圆百里之内,所有生灵都感觉到了末日般的气息,或颤抖匍匐,或当场暴毙。 幸而楚州地广人稀,周边的百姓也早就做过一次疏散,确保百里之内荒无人烟。 墨云堆积的边缘处,探下一颗狰狞又威严的龙头,头顶的两根龙角间,一颗内核漆黑,外层跳动电弧的“水雷球”缓缓凝聚。 当龙头探下来之时,水雷球便已经凝聚完成。 音爆声里,水雷球化作流光划过半空,沿途留下密集的电弧。 洛玉衡五官精致如刻,昂首,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天空中的劫云,对于恐怖的水雷球无动于衷。 一道青衣身影凭空浮现于水雷球和洛玉衡之间,双臂缓缓展开,做合抱状。 过程中,一道道众生之力蜂拥而来,汇入他体内。 水雷球被许七安的双掌拢住,不断震颤,推的他朝后滑退。 许七安眼里精光一闪,双臂膨胀数倍,撑破衣袖,“嘭”的一声,他以暴力生生掐灭了雷球,两条手臂也被暴力震碎,两肩空空荡荡。 许七安甩了甩皮肤白皙的两条胳膊,咧嘴笑道: “比起大荒,你也差远了,本体怎么不来?” 白帝蔚蓝得竖瞳里,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,沉声道: 许七安伸了个懒腰,笑容淡然,一副信心十足,智珠在握的模样。 “哦,忘了告诉你,我是道尊转世。” 白帝的双眼里,露出极度震惊之色。
2024-12-13 17:13:3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