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引言
飞行坦克游戏以其独特的飞行与战斗结合的玩法,吸引了众多玩家的喜爱。本指南将为新手玩家提供全面的游戏攻略,帮助大家快速上手并享受游戏的乐趣。
二、游戏界面与基本操作
1. 熟悉游戏界面:
介绍游戏界面的各个部分,如地图、角色、道具等。
2. 基本操作:
讲解移动、攻击、防御、跳跃等基本操作,让你能够熟练控制角色。
三、进阶攻击策略
1.观察敌人的动作和行为,判断其攻击模式和弱点,以便进行针对性的攻击。
2.利用地形和环境,进行卡位和伏击,增加攻击的效果和安全性。
3.学会合理运用技能和道具,增强攻击的威力和多样性。
四、新手任务与升级
1.跟随新手任务的引导,逐步了解游戏的世界和规则。
2.通过完成任务获得经验值,提升角色等级。
五、技能与装备系统
1.合理分配技能点,提升角色的战斗能力。
2.通过副本、任务等途径获取装备,不断强化和升级装备,以应对更强大的敌人。
六、社交系统
1. 好友系统:
添加好友,与好友一起组队冒险,共同探索游戏世界。
2. 公会系统:
加入公会,与公会成员协作,参加公会活动,获取丰厚奖励。
七、进阶技巧与挑战
1.学习高级的战斗技巧,如瞬狙、盲射等,提升自己的战斗水平。
2.参加游戏中的挑战模式和竞技赛事,锻炼自己的实力和应变能力。
类型:枪战射击 语言:中文 大小:38.87MB 版本:V6.18.8
“修行一门绝学,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”许七安说。
2024-12-15 09:03:36东方婉蓉尖啸一声,虚空中凝出一道虚幻的、不够真实的巨鸟虚影,勾住她双肩,展翅翱翔。 对于巫师体系的五品祝祭来说,掌控召唤英灵的第一件事,就是杀一头鸟妖,结下因果后,便能召唤它达到翱翔天空的目的。 在中低品级里,飞行是一项几乎能立于不败之地的手段,不管是战争还是战斗,制空权都无比重要。 东方婉蓉操纵巨鸟虚影,迅速朝东边飞去。 四通八达的街道,无数行人昂起头,惊奇的对着天空中的东方婉蓉指指点点。 东方婉清冷静的下达命令:“分两批人马,一批朝北追赶,一批朝南追赶,半个时辰后,无论有没有结果,立刻返回。” 随行的下属们应诺,或在街上狂奔,或在屋脊腾跃,各自追击。 半个时辰后,追踪无果的东方婉蓉返回平州,返回客栈小院。 “大宫主,这是李公子留下的字条。。” 一名侍卫慌忙迎上来,手上捧着一张纸条。 李郎留下的东方婉蓉疾步上前,劈手夺过纸张,展开阅读: “蓉姐,清姐,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,若问自由故,两者皆可抛。也曾想过与你们红尘作伴,活的潇潇洒洒,策马奔腾,共享人世繁华。 “但我肩负着天宗传承的使命,爱恨不由己,请原谅我的离去,我将寻找我的道” 妩媚女子红着眼圈,咬牙切齿:“这个寡情寡义的负心之人,老娘一定要宰了他。” 东方婉清返回客栈,听见姐姐坐在塌上,脸色阴沉,她便知道,姐姐也没能找回李郎。 东方婉蓉从袖中摸出纸条?放在桌上?道: 东方婉清展开纸条,看完后?俏脸寒霜一片?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: “下次见到他,打折双腿?让他一辈子跑不了。” 她忽而皱眉,低头重新再看?大声道:“这不是李郎的字迹。” “虽非李郎字迹?但确实是他留的。那青衣人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不是吗。他一直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,根本没机会留信。 “想来是委托那神秘人所写,趁我们上街后留在房内。哼,还算有点良心。” 东方婉清低头?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?美眸水波荡漾,似是被上面的话感动。 “昨日他无缘无故找对方麻烦,我还觉得奇怪,不像是他往日的风格。如今想来,他是故意找茬?暗中与人家达成了约定。”清冷如冰山的妹妹蹙眉道。 娇媚动人的熟女轻叹一声:“罢了,他想自由?就给他自由。这半年来,他确实不快乐。等处理了那件事?再把他寻回来。” 远离平州的某条山道,两匹马小跑前行。 “徐兄?你替我留的信都写了些什么?” “徐兄?你的这匹马真骏?驮两个人依旧游刃有余,是战马吧。” 李灵素手里拎着一壶酒,丰神俊朗,笑容阳光。 许七安看他一眼,不得不说,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雄性,只要是个颜狗,就一定会对他产生好感。 “这人是谁?罗里吧嗦,没完没了。” 慕南栀半倚在许七安怀里,小声嘀咕道。 大奉第一美人是罕见的,对高颜值男人无动于衷的女性,男人也好,女人也罢,在她眼里都是丑八怪。 许七安传音道:“他是李妙真的师兄,我们行走江湖,讲究一个低调,你别把我真实身份曝光。” 慕南栀闻言,顿时觉得有趣,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李灵素。 后者回了一个恰当好处的礼貌笑容,搭话道: 不等许七安搭话,慕南栀抢先解释: “不是,只是结伴游历江湖而已。” 以她傲娇的性格,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和许七安有关系,路人甲便罢了,这个李什么的,是李妙真的师兄,勉强算个角色。 李灵素心里一凛,脊背冷汗“唰”的冒出来,心说我这该死的魅力,这还没和这位大嫂熟悉呢,她就急着和自己男人撇清关系了 天宗圣子小心翼翼观察许七安,诚恳的补充道: “嫂子气质出众,与那些妖艳jian货不同,与徐兄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非常般配。” 对,容貌方面,他们两个绝对般配。 慕南栀一脸矜持,看不出是满意,还是不以为意。 她侧头审视着李灵素,忽然“呵”一声: “这小子和你一样,都是擅长甜言蜜语的,所以才能哄的那对姐妹投怀送抱?” 喂喂,你这是在崩我人设啊许七安在她柔软的小腰掐了一把,面无表情,不做回答。 天宗圣子闻言,眼睛一亮:“徐兄也是风流人呐。” 这话似乎戳到了慕南栀的痛处,她嗤笑道:“他勾搭的女人,可不比你那对姐妹花差,不,是最差的也不比你那对姐妹花差。” 许七安淡淡道:“她与你说笑的。” 又在她小腰掐了一把,慕南栀疼的眼角冒泪花,赌气的撇过头。 李灵素笑了笑,这位大嫂显然是在替她男人吹嘘,不,是在替她自己吹嘘。 大嫂的气质不错,这点是事实,但容貌方面实在一言难尽,别说和清姐蓉姐比,便是东海龙宫里的女侍,容貌都远胜她。 行了一阵,许七安见远处有一道溪流,当即道: 不等天宗圣子回应,一拍小母马的臀儿,朝小溪奔去。 李灵素当即跟上,只见姓徐的翻身下马,再把姿色平庸的妻子抱下马背,然后抽出一根猪鬃刷子,给马洗刷马鼻。 大奉马政,三十里刷一次马鼻,目的是防止马鼻沾染太多灰尘,导致马呼吸不顺畅,影响它的身体机能。 李灵素心算了一下,他们离开平州,挑了一条山路,一路狂奔,差不多有三十多里。 他有过参军经历?寻常的江湖人士,没有三十里刷一次马鼻的意识李灵素暗暗猜测。 李灵素笑眯眯的凑过来,道:“徐兄以前是朝廷的人?” 许七安点了一下头:“在京城御刀卫当过差,后来得罪了上级,被革职了。” “嗯,他叫许平志,不当人子许平志,这个称号在京城很有名。” 许七安以黑二叔的方式来怀念他。 李灵素抚掌微笑:“巧了,徐兄原来是京城人士。正好我也要去京城找我那薄情寡义,不顾师兄死活的师妹。到了京城,我取回,嗯,取回自己的东西,便支付报酬。” “梦寐已久,京城是中原首善之城,论繁华,天下没有一座城市能比京城更繁华。”李灵素露出向往之色: “我虽被东方姐妹软禁半年,但依旧能接收外界消息,听说妙真师妹在京城混的如鱼得水,她能在京城留恋这么久,足以说明京城有多美好。 “另外,于我而言,京城是一个极好的,修行问道的地方。” 许七安道:“因为京城教坊司美女如云?” 李灵素一边刷着马鼻,一边笑道: “据说京城教坊司有二十四位花魁,各有千秋,擅长不同的才艺。甚至,她们本身就是大家闺秀,这样的女子,最适合谈情说爱,助我参透太上忘情之妙。 “而且,与她们谈情,几乎没有后遗症。” 不但没有后遗症,还能白嫖许七安颔首,深以为然。 天宗圣子瞟一眼不远处的慕南栀,压低声音: “徐兄可有去过教坊司喝花酒?有见过花魁吗,那位因为许银锣名动天下的浮香花魁见过吗。不知道这二十四花魁是怎样的风情。” 他认为,以徐谦的修为和能力,在京城应该也是颇有地位,睡花魁或许有些困难,但终归是见过的。 浮香身段高挑,比例极好,一双大长腿蚀骨;明砚身段柔软,躺着膝盖也能碰到肩膀;小雅最是娇弱,常常哭着喊“好哥哥饶了我吧”;冬雪歌声悦耳,喜欢咬耳朵;曼曼热情奔放当然,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,就是很润许七安语气冷淡,道: 李灵素见他神色冷峻,便信了几分,惋惜道:“可惜了。” “其实这次下山游历的最终目的就是京城,拜访人宗,参加弟子之间的天人之争。如果不是东方姐妹,天人之争本该是我出手。 “听说妙真和那个楚元缜打了个平手,最后被许银锣两手压服天与人。其实,只要我在那里,赢的人绝对是天宗。” 说到这里,他露出郑重之色,“我事后根据情报汇总,分析过三方战力。楚元缜修行另辟蹊径,修人宗剑法,武道也点到即止,战力其实有限。 “至于当时的许银锣,修为尚浅,靠着儒家的法术书籍才侥幸胜出。换成我是妙真,我有三种以上的方法规避,反败为胜。” 他的语气、眼神,不像是在吹嘘。 不,就算没有东方姐妹,你还是没机会赢,最后的结局多半是你把楚元缜逼急了,他抽出长剑,把你劈死许七安心说。 楚元缜那道蕴含十年书生意气的剑势有多可怕? 刷完马鼻,两人继续站在溪边闲聊,李灵素总喜欢把话题往女人身上带,许七安表面正经,实际上也不是老实人,并不反对。 “天宗和人宗虽然不对付,但人宗的道首洛玉衡,听说是世间少有的美人,不但如此,人宗的修行之法决定了到达高品,被会七情六欲产生,也叫业火缠身。 “业火不但会灼烧本人,还会影响周围的人,勾起他们的各种念头,尤其是为最。” 这个我懂,我曾经在洛玉衡身上看见善良的小姨、妈妈的朋友、以及朋友的妈妈和邻家的大姐姐许七安保持冷峻人设,颔首道: “知道一些,所以人宗喜欢借助气运修行。” 李灵素似乎吃了一惊,审视着徐谦:“徐兄知道的不少啊。” 两人半晌无言,许七安忽然注意到小母马转了个身,动作轻盈,姿态曼妙,身体曲线玲珑 糟糕,用心蛊操纵动物的副作用来了许七安冷冷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 为了化解略显尴尬的气氛,李灵素道: “其实我最想见识的,是那位镇北王妃,大奉第一美人。我和师妹行走江湖以来,提到女人,那些江湖匹夫们,总要提一提王妃。 “说她是大奉第一美人,世间独一无二,比天仙还美丽,我问他们,是怎样的美丽?他们却说不上来,因为谁都没见过,谁都是听说。” 许七安恍惚了一下,不由的想起那天晚上,初见慕南栀真容,那种心旌神摇的惊艳感,至今记忆犹新。 她不是美不美的问题,她是那种很少见的女人,遗憾的是那晚天太黑,我没看见她的胸 李灵素笑道:“这次去京城,我去见识见识大奉第一美人的芳容,徐兄要是想知道她长什么模样,待我见过了,肯定告诉你。” 顿了顿,他收起了轻浮的笑容,沉声道: “我听说大奉的皇帝被许银锣斩杀,朝廷的告示说元景受到了巫神教的操纵,这显然是不可能的。徐兄来自京城,知道怎么回事吗?” 这是在试探我身份?还是打算交换情报? 许七安沉吟一下,道:“元景是道门二品,想长生久视,欲献祭国运与巫神教,被许银锣斩杀。” 他的解释言简意赅,听在李灵素耳中,却如晴天霹雳,霹的他所有情绪都产生爆炸倾向,劈得他瞠目结舌,半晌无声。 他没想到事情竟有这样的内幕,不,其中还有更多的内幕,比如元景竟然是二品?他如何怎样献祭国运?许银锣又是如何斩杀他? “此事背后迷雾重重,仅是这短短一句话,我仿佛就感受到了不久前京城暗流汹涌” 李灵素忍不住看一眼徐谦,心道,此人的身份地位不简单啊。 “我听说,天人之争的内幕并不简单,人宗道首若是胜了天宗道首,就能借此冲击一品。 “而天宗道首不管胜负,都没有影响,但若是放弃天人之争,就会诡异的消失。你可知其中内幕?” 天宗圣子连退数步,脸色大变,死死盯着徐谦,声音略带尖锐: ps:推一本朋友的书《我的孝心变质了》。 ps:起点有一个角色活动:怀庆d组目前怀庆第一名,有进决赛的可能性,我们集中投给怀庆吧。参与路径:起点读书app→最底部连签抽奖→最上方角色初赛→d组长公主怀庆 ps:圣子的修为是初入四品,我给忘了,还好大家提醒,感谢感谢。有错字先更后改。
2024-12-14 22:48:36哪怕浮香愿意自掏腰包给他补“成本费”,可许七安堂堂七尺男儿,不拿百姓一针一线,岂会同意这种事。
许七安的一席话,宛如醍醐灌顶,打开了裴满西楼的思路。 东北三个国家,其中靖国的国都在最北方,与原本的北方妖族领地接壤。如今靖国铁骑几乎倾巢而出,内部防守必定虚弱。 这确实提供了偷袭的条件,但如果要绕道袭击靖国国都,还得满足一个条件,那就是拥有攻城利器。 裴满西楼之前没有想到这个战术,是因为妖蛮两族不擅长攻城战。但现在不同了,有大奉军队的加入,有了火炮、车弩,以及攻城车。 要攻破一个守军虚弱的靖国国都,并不困难。 裴满西楼看着许七安,颇为兴奋的说道: “此计可行,但必须抓住时机。靖国也知道自己国都守备空虚,那他们必然会有防备,康国和炎国的军队尚为出动,如果我没猜测,他们正是靖国敢倾巢而出的保护伞。” 啊?这个计划不行么许七安一愣,接着,便听裴满西楼继续说道: “但如果大奉军队兵分两路,一路与我神族会师,一路从大奉东北方向突进,与康国、炎国的军队交战。这样的话,两国自顾不暇,必定缩减安排在靖国的兵力。 “同样的道理,巫神教总部的靖山城,里面的那些高品巫师,是对付敢侵扰国土的大奉军队,还是眼巴巴的守着靖国国都?答案不言而喻。 “炎康两国的军队无暇他顾,高品巫师参与其中,一定要是这样的背景下,我们才能袭击靖国国都。因为不管是康、炎两国,还是巫神教高品巫师,都难以在短时间内奔袭数千里,赶去解救靖国。 “那么,国都沦陷在即,靖国骑兵是继续在北境肆虐,还是赶回来救援?” 裴满西楼越说越兴奋,脑海中甚至为后续靖国骑兵回援,制定了一系列战略。 裴满西楼郑重起身,拱手道:“许公子,你是真正的兵法大家,目光如炬,受教了。” 原来我的突发奇想,竟然如此厉害,莫非我真的是兵法奇才?许七安听的一愣一愣。 裴满西楼又道:“黄昏后,我会在城里的天香居设宴,单独款待许公子,希望许公子光临。” 他跟着站起身,送两位妖蛮离开,黄仙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腰肢扭的格外风情万种,臀儿摇出动人心魄的弧度。 是个容貌、身段一流的大美人勾栏之主许七安默默评价。 御书房内,元景帝坐在铺设黄绸的大案后,手边摆着一摞厚厚的奏折。 魏渊是本次出征的主帅,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。 倒不是说大奉没有擅长领兵打仗的人,而是既然有一代军神在,何必还要费那些麻烦呢? 魏渊在折子里给出了自己的思路,他想调集十二万军队,其中两万军队北上,与楚州各大卫所的五兵力会合。 这七万人马负责援助北方妖蛮,对付靖国的无双铁骑。 另外十万兵马则由他亲自带领,从东北三州出发,突入康国和炎国腹地,直捣黄龙靖山城。 当然,十万兵马肯定要从各州调配,京城三大营里,最多调出一万精锐,再多就不可能了。 元景帝沉默的看着这份奏折,半晌没动弹分毫,杯中茶水凉了换热,热了又凉,反复三次后,他提笔,批红。 谈判结束后,朝廷这个庞大机构,迅速行动起来,兵部和魏渊负责调兵遣将,户部负责征调钱粮。 现在的朝堂诸公,当年都参与过山海关战役,对战事并不陌生。 其实从北方战事情报传回京城时,这些大人物便做到心里有数,并默默预热。 元景帝展开第二份奏折,来自兵部的,上面是出征将领的名单、职位,大致扫了一眼后,他便嗤笑道: “竟是一群打算趁机攫取军功的膏腴子弟,是啊,跟着魏渊出征,军功可不就相当于白捡?” 他面无表情的提笔,正要批红,忽然顿住,道:“许七安那个堂弟,是张慎的弟子,主修兵法,可对?” 老太监诚惶诚恐:“老奴,老奴记不得了。” 元景帝笑了起来:“但朕记得,这便没有问题了。云鹿书院的人才,又是修的兵法,朕是惜才之人,给他一个随军出征的机会。 “呵,他若是不愿意,朕就摘了他庶吉士的头衔,把他丢到犄角旮旯里去。” 监正依旧坐在酒案后,捻着酒杯,半醉半醒的看着人世间。 拾阶而上的脚步声传来,一袭青衣独自登上八卦台,广袖随着步伐轻晃。 “出征前,想过来看看你这糟老头子。” 魏渊走过来,停在与监正并肩的位置,俯瞰着繁花似锦的京城,感慨道:“看了五百年,不觉得无趣?” 监正点头,说道:“五百年里,能入眼的人屈指可数,你魏渊算一个。被逼无奈进宫,不算什么,三品武夫能断肢重生,让你恢复成一个男人,轻而易举。” “魏渊啊,你知道人这一生,最难跨越的是什么吗?是你自己。你这一生,都在为情所困,可怜,可悲,可叹。 “你自废修为,在我看来恰是一次破而后立,你即便不拜我为师,但只要不放弃那颗武道之心,我就可以助你成为一品。一品武夫,古往今来也没几个了。 “但你却守着宫里那个女人,蹉跎了自己的天赋,蹉跎了光阴,失去了问鼎至高的可能。” “知道当初为何不愿拜你为师?因为你我不是一路人。这世间,有人追求长生,有人追求荣华富贵,有人追求武道登顶。 “而我所追求的,是那个年少时,树影下,拈花微笑的姑娘。” 监正不再说话,抬起头,仰望蔚蓝天空。 凡人,哪怕是修士也无法看到的天穹高处,某个星辰,绽放出了夺目的光华。 “真漂亮啊,当世之中,魏渊的本命星堪称最耀眼的星辰之一,他本该更耀眼才是,可惜为情所困,令人惋惜。” 某处山峰,穿着白衣的男人站在绝巅,仰望天穹,喃喃自语。 白衣术士身边,站着一位紫衣男人,气态华贵,留着长须,自带一股久居高位的威严。 “如果能将魏渊收入麾下,何愁大业不成。” 紫衣男人叹息道:“元景身为帝王,却想着长生,如此忤逆天道,大奉不灭才怪。” 白衣术士笑道:“不要小看元景” 顿了顿,他负手而立,道:“放眼大奉,乃至九州,能率兵打到巫神教总坛的,只有魏渊一人,非他莫属,非他莫属啊。 “萨伦阿古那老家伙,活的太长了,魏渊这次要是能把他给宰了,那才是大快人心。” 紫衣中年人看了白衣术士一眼,缓缓道:“谦儿死了,死在许七安手里,这是你一手安排的吧。” 白衣术士依旧望着天穹,闻言,轻笑一声:“你说姬谦啊,本事没学多少,纨绔子弟的习性倒是养了大半。这种人能当皇帝?配当你的传人? “我觉得死了才好,留着碍眼,你将来的继承人,必须是众望所归,必须是一呼百应,必须是名垂青史。这不是一个姬谦能胜任的。” 紫衣中年人没有回应,但也没反驳。 南疆的云朵是彩色的,其中交织着毒气、瘴气。南疆的丛林是美丽的,但美丽中暗藏着重重杀机。 无尽岁月前,蛊神在极渊里沉睡,自那以后,南疆就成了毒虫猛兽的乐园。 天性坚韧的人类,屈服环境,适应环境,掌控环境,一代代的传承之后,蛊族便诞生了。 南疆人族部落众多,蛊族是最特殊的一族,他们生活在极渊附近,与蛊虫为伍,利用蛊神的力量,开创了一条特殊的修行体系:蛊师! 这一天,极渊里又传来了可怕的嘶吼声,无意识的嘶吼声。 吼声宛如来自地狱,伴随着轻微的地表震动。 以极渊为中央,方圆数百里,所有蛊虫暴躁不安,像是遭遇了天敌,茂密的丛林间,枝叶里,弱小的蛊虫簌簌落下,纷纷暴毙。 蛊族的蛊虫也陷入狂暴,反过来攻击主人,好在蛊族已经有过一次教训,应对虽然仓促,但好在有惊无险。 力蛊部的龙图敲晕了发狂的蛊虫,带着族人平息的混乱,他望着北方,想起了自己的爱女。 不知道丽娜在大奉过了如何,她那么的冰雪聪明,想必在大奉也能混的如鱼得水吧。 隔着数十里外的天蛊婆婆,也在望着北方。 “儒圣的力量在消退,巫神若是脱困,下一个就是蛊神哎,武道何时能出一位超越品级的存在?” “你可一定要保管好七绝蛊啊,丽娜。” 黄昏后,许七安如约来到天香居,裴满西楼带着黄仙儿站在酒楼门口,恭候多时。 三人谈笑着入内,进入包间,推杯换盏。 黄仙儿特意穿回了北方风格的服饰,裸露出浑圆紧致的小腿,纤细却有力的腰肢,以及饱满挺拔的胸脯。 她在桌边端坐时,小腰挺的笔直,两个腰窝若隐若现,勾引着许七安。 黄仙儿觉得,自己虽然美若天仙,但面对的是许银锣这种不为女色所动的好男人,那么继续伪装成大奉淑女,就真的别想把许七安勾搭上床了。 于是干脆利索的转换风格,变回真面目,试图用北方美人的异域风情,打动许七安。 男女之间的事嘛,不是你主动就是我主动,既然许七安不主动,她肯定不能再装淑女。 但让她泄气的是,这个许七安似乎对美色有着超强的免疫力,换成其他男人,早在她的魅惑下昂首敬礼。 偏就他不为所动,丝毫没有“热血上头”的迹象。 黄仙儿给裴满西楼打了个眼色,裴满西楼当即道:“时间不早了,而今已是宵禁,便歇在酒楼吧。我已经为公子开了上好厢房。” 黄仙儿立即道:“我带许公子去。” 三人当即离开包厢,黄仙儿领着许七安走向客房方向,推门而入。 装修奢华的房间里,小厅内,还有一桌酒席。 黄仙儿回身关门,笑吟吟道:“许公子,方才喝的不尽兴,你陪人家再小酌几杯可好?” 她偷偷打量许七安,见他微微皱眉,但没第一时间反对,当下心里一喜,不拒绝,说明是有机会的。 于是搂着他的胳膊来到桌边,继续饮酒。 “许公子,奴家对你仰慕已久,能与你同桌而饮,是奴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” 黄仙儿举着酒杯,酒后的眼波,盈盈妩媚。 许七安矜持的点头,正要端起酒杯回应,却见黄仙儿小手一抖,不小心把就睡洒在了胸脯上。 美人肌肤滑如凝脂,酒水映着烛光,连带着肌肤也亮晶晶的闪烁。 而有了酒水的浸润,球型一下就凸显出来了。 许七安不动声色的挪开眼睛,非礼勿视。 好一个正人君子黄仙儿咬了咬唇,作泫然欲泣状:“哎呀,怎么办呐,人家的衣衫都湿了,许公子,你给奴家擦一擦。” “你给奴家擦一擦嘛。”黄仙儿抬着脸,含羞带怯的望来。 她喝过酒之后,脸颊带着粉嫩的红晕,嘴唇色泽鲜亮,那双狐媚眼勾的人心里痒痒。 突然,许七安话锋一转,两只手就揉了上去。 黄仙儿一愣,脸色出现些许僵硬,着实没料到他态度转变的如此突兀,懵懵的开口:“许公子?” 黄仙儿眼袋浮肿,扶着墙,步伐略有些蹒跚的离开房间。 她走的小心翼翼,时而轻蹙一下眉头。 恰好,碰见了从走廊另一头出来的裴满西楼,满头银发的裴满西楼,反复审视她狼狈模样,迟疑道: “不是说好求饶叫姑奶奶的么,就这?” 黄仙儿银牙紧咬:“老娘被人套路了” 许七安骑上心爱的小母马,在晨光中,哒哒哒的往许府去。 他神清气爽的由衷感慨道:“妖女的滋味真不错!” ps:赶出来一章了,睡觉睡觉。
2024-12-14 18:27:36净心深吸一口气,平复激荡的内心,道:“度难师叔,你是说,他” 度难金刚淡淡道:“除了不知浮屠宝塔为何跟他走,本座基本可以断定便是此人。” 净缘武僧沉声道:“他,他竟还敢出来行走江湖?想杀他的人比比皆是,真是胆大包天。” 西域众僧人神色激动,哪怕是净心这样的禅师,方才也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 三花寺的和尚云里雾里,盘龙主持看了眼净心和净缘,又看一眼护法金刚,问道: 度难金刚没有作答,语气低沉的开口:“所有人退出去,不得靠近。” 众僧目光交换,沉默的起身,躬身合十,离开了禅房。 待所有人退走,度难金刚从袈裟中取出一面背部雕刻金刚怒目的铜镜,把铜镜放在身侧的蒲团上。 他嘴唇开阖,无声的念动咒文,俄顷,铜镜射出柔和的金光,打在梁上。 金光之中,盘坐一道略显虚幻的法相。 这尊法相通体金色,无须无眉无法,宛如黄金铸造,肌肉虬结,充满力量感。 他甫一出现,室内便充斥着至刚至阳的气息,如高山厚重,如大海广阔,这并非力量的具现化,而是法相所象征的意义。。 度难金刚双手合十,微微垂首,行了一礼。 掌控金刚法相、不动明王法相,佛门战力第一人。 号称防御无双的金刚神功,便是金刚法相的简化版。 法相不曾开口,虚空中却有缥缈威严的声音传来。 度难金刚把争夺龙气,浮屠宝塔被夺之事,原原本本的告之。 金刚法相凝眉半晌,缓缓道:“一刻钟后再唤我。” 一刻钟后度难金刚知道,伽罗树菩萨这是要召集佛门高层商议此事。 阿兰陀圣山中,撇开那位失踪三百多年的法济菩萨,现有两位罗汉,两位金刚,三位菩萨。其中两位金刚,一位罗汉,是坚定不移的支持伽罗树菩萨,支持小乘佛法。 广贤菩萨和度厄罗汉则提倡弃小乘,修大乘。 琉璃菩萨属中立派,但更偏向大乘佛法,不然,她当日不会亲自去大奉,试图把佛子带回阿兰陀。 外头,盘龙主持不解道:“净心师侄,那徐谦,似还有另一层身份?” 他知道徐谦不简单,不知道的是他隐藏的那层身份究竟是何人。根据方才净心等人的对话,似乎已经明悟徐谦的真实身份。 刚才净心和净缘几人的失态,盘龙主持看在眼里。 等闲之人,不足以让两名四品高手这般失态,更不可能让度难金刚屏退众人。 净缘哼道:“还能是谁,徐谦便是许七安。” 许,许七安盘龙主持只觉脑门有天雷,接二连三的砸下来,脸色变了又变,好半天才缓过神来,双手合十,连续念诵几遍佛号。 等彻底平静后,他沉声道:“何以见得?传闻那许七安已是三品武夫。若真是他的话,在浮屠宝塔内” 净心摇头,“主持有所不知,那许七安身中封魔钉,一身惊天动地的修为尽数被封,本该是废了的。没料到转修了蛊术。” 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了,盘龙主持喃喃道:“难怪,难怪度难金刚说他已废。” 彻底平静情绪后,盘龙主持又问道:“度难金刚方才是” 净心道:“阿兰陀的争执,主持想必有所耳闻吧。” 盘龙主持颔首:“正是此子提出大乘佛法理念。” 佛门与道门不同,道门的理念,与修行之法息息相关。 在部分佛门中人看来,许七安提出的大乘佛法理念,是把整个佛门的教义,往上推了一个层次。 大乘佛法,更适合传教,远比小乘佛法更有前途。 净心道:“此子是大乘佛法开创者,与佛门因果极深,他若能皈依佛门,佛门昌盛便是天命所归。” 更何况,此人身负大奉半数国运。 禅房内,铜镜散发出的金色光束中,金刚法相再次凝结。 “渡情罗汉和渡凡金刚会率教众前往中原,擒拿佛子,皈依佛门。汝从旁协助,务必带回佛子,佛门能否将佛光洒满九州,就看佛子能否诡异佛门。 “凡阻扰尔等度化佛子之人,皆可灭杀。” 果然如此度难金刚猜到了这个结果,双手合十:“谨遵法旨。” “自有人对付他,尔等无需担忧。” 不得声张,不得泄露,徐谦还是徐谦度难金刚双手合十,躬身行礼。 浮屠宝塔内,许七安找来天宗圣子,说道: “三花寺首座恒音的魂魄还在此处,将他召唤出来,我要问灵。” “召唤他作甚,我好不容易积蓄了些魂力,不好浪费”李灵素不情不愿的掐动法诀,口中念念有词。 招魂是六品阴神境才拥有的能力,他虽然修为被封,但品级还在,李灵素依旧是四品,只是发挥不出太强的实力。 这点和许七安是不同的,毕竟东方婉蓉的封印术,不可能比肩佛门至宝封魔钉。 随着招魂咒念动,第三层阴风大作,一道虚幻的声音浮现,面目呆滞,圆润发胖,正是恒音。 许七安满意点头:“退避一下。” 李灵素没想太多,转身往第二层走,走到楼梯口,发现所有人都没动,他猛的醒悟过来: “不然呢?”许七安斜了他一眼。 “你这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呀。”李灵素瞪着眼睛。 呸,男人最忌讳做同道中人,我和你这渣男是不一样的许七安挥了挥手,把他打发到第二层。 踩踏阶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,许七安望向恒音,问道: “度难金刚等人,此行是为龙气而来?” “多日前,主持看见一道龙影自远空而来,融入浮屠宝塔,他探寻无果,便将此事汇报给圣山阿兰陀。”恒音语气空洞,正如他木然的神色。 许七安点点头,又问:“佛门也想抢龙气?” “度难金刚说,攫取龙气之后,便行走中原,将龙气的宿主度化入佛门。” 把龙气的宿主度入佛门,这帮死秃驴居心拨测啊许七安心里一沉,又问了些细节问题后,他喊来李灵素,散去恒音的魂魄。 “监正说过,得了龙气,便拥有逐鹿中原的资格,许平峰想要龙气,巫神教想要龙气,佛门也想要龙气,我的对手有点多啊。嗯,换个思路,各方同样是竞争对手。 “他们没有有效的办法抽取龙气,但可以把龙气宿主“招揽”到所属势力,效果也是一样的。缺点就是,我对付他们的时候,完全可以利用阴险的手段抢人,让他们防不胜防。 “散碎的龙气可以不必管,但九道至关重要的龙气必须拿到手。如今我已经收集了一条。” 许七安当即制定计划,把解印神殊的任务往后推一推,先搞定龙气再说。 毕竟神殊的残躯线索太少,一个个的找,犹如大海捞针。 但他现在急需实力来应对敌人,因此,养蛊比寻找神殊残躯的难度要低,可行性也高很多。 想到这里,他忍不住看向塔灵老和尚,不由想起了那位失踪三百多年的法济菩萨,佛牌应该是偶然间落入我手吧? 我不信这一切都在法济菩萨的预料之中。 不,不能这么想,我当初也觉得监正不可能预料到一切,但事实证明,我被打脸了。 监正能做到这一步,依仗的是天命师的独特,是职业技能。 但那位法济菩萨,掌控的是大智慧法相在没有完全了解大智慧法相的能力前,不能妄加论断。 也不知道塔灵能不能解开封魔钉,嗯,不能直接说,先试探一下。 他旋即看向孙玄机,道:“二师兄,带他们去第二层。” 孙玄机脚下一踏,传送阵法卷住慕南栀和李灵素,消失在第三层。 许七安双手合十,朝塔灵老和尚行礼:“大师可知我是何人?” 老和尚微笑道:“我在三花寺,听过不少关于你的传闻。” 我还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许七安反问道:“何事?” 李少云说,这和尚拥有神鬼莫测的算数能力,智商很高,许七安怕他诓自己,故而再行确认。 老和尚直言不讳:“施主们第一个走到佛陀座前,想来是因为大乘佛法的缘故,” 他果然知道我的身份许七安笑道:“大师,你可听说过封魔钉?” “传说,佛陀当年在西域传教,遭遇修罗族的阻扰。后来,大部分修罗族都被佛陀感动,皈依佛门。” 是被感动,还是被洗脑?许七安心里吐槽。 “但修罗王桀骜不逊,连佛陀都没法,于是用封魔钉将其封印,镇压在阿兰陀四十九年,才将其炼化。”塔灵说。 “那您可见过封魔钉?知晓该如何使用它吗。” 老和尚摇头:“施主,贫僧只是塔灵。” 什么意思啊许七安表情略有僵硬。 “塔灵是无法修行的,贫僧本质上是这座浮屠宝塔诞生意识,与寻常生灵不同。贫僧的能力,来源于主人的祭炼。” 就是说,塔灵的能力是固化的,浮屠宝塔有什么能力,塔灵就有什么能力,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修行法术,也无法施展法器不具备的法术那也就是说,我的太平刀以后只懂得砍人,不愧是武夫的法器,果然粗鄙老和尚的话我只信一半,回头问问二师兄,他是术士,没人比他更懂法器。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答案,好在他本身并没有抱太大期望,便不再纠结封魔钉的事,转而指着神殊断臂,道: 塔灵老和尚沉吟一下,道:“可以!” 许七安当即取出手环,走到阵法边缘,摇了摇,铃声清越。 铃声愈发激烈,左臂的手指动的也越快,俄顷,一股强烈的恶意涌起,笼罩整个第三层。 这宛如实质的恶意,让许七安心跳加快,仿佛置身在狼群,被择人而噬的油绿眼睛盯着,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。 他能坦然的在塔灵面前提及神殊,首先,佛门已经知道神殊在他体内,这个秘密就和气运一样,早已曝光。 其次,之前他试图解印神殊的意图,完全暴露在塔灵的眼前。 随着许七安道出名字,低沉的,充满恶意的声音从手臂里传来: “偶然间知晓你名讳的人,”许七安斟酌一下,道:“受人之托,前来问你些事,脚环就是信物。嗯,你还记得这个脚环的主人吗。” 神殊喃喃道,过了一会儿,他又说:“想起来了,你过来些,我告诉你。” 许七安面无表情:“你是不是想骗我过去,趁机对我做坏事?” “”神殊森然道:“小东西,还挺敏锐。” 许七安恍然大悟:“你果然想对我做坏事。” 神殊没再说话,片刻后,它突然狂暴了,以手指做脚,左冲右突,锁链崩的笔直。 “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,佛陀,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!!” 咆哮声回荡在第三层空间内,震的整座宝塔微微颤动。 许七安皱了皱眉,只觉得太阳穴“突突”的跳动,血液仿佛要冲破血管,头疼欲裂。 他强忍着头疼,大声问道:“佛陀当年对你做了什么?你把话说清楚,还有,你认识万妖国的九尾天狐对不对,你们是什么关系。” 但神殊不理他,疯狂咒骂佛陀,震的浮屠宝塔颤抖不止。 过了十几分钟,它终于平静下来,轻叹道: “想知道嘛,你过来,靠近些,我告诉你。” “要不你出来一些?”许七安撇嘴:“你可知自己困在塔中多久?” 听到这个问题,神殊收敛了部分恶意,下意识的追问:“多久?” 许七安一本正经:“五千年了。” 神殊沉默一下,低声笑道:“你骗我。” 咦,他凭什么断定我骗人,塔内不知年岁,它不可能知道我骗人许七安眉头一皱。 神殊充满恶意,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声音传来:“我自然有办法分辨,我还知道,我不会超过八百年。” 八百年是某个参考数值?许七安道:“确实,你被封印在浮屠宝塔内五百年。” 神殊的语气变的缥缈,似是有些恍惚。 “神殊大师,你若是识得脚环,就该知道我是值得信任的人。” 顿了顿,见神殊没有反驳,许七安追问道:“你的其他残躯在何处?” 神殊问道:“你要助我解除封印?” 许七安忍不住看向塔灵,见他安静盘坐,不理会这边,心里松了口气: “在此之前,我还有个问题,你知道封魔钉吗。” “佛陀炼制的法器。”神殊回答。 闻言,许七安脸上喜色浮动,而后便听神殊说道:“你过来一些,我告诉你。” “不管你问封魔钉的原因是什么,与我无关。你解开我的封印,我告诉你使用封魔钉的口诀。”神殊低沉的嗓音补充道。 解开你的封印,我人就没了而且这只左臂一看就是地宗道首类型的邪道之人,他说他知道封魔钉的控制口诀,谁知道是不是骗我 许七安没有纠结这个,转回正题:“你的其他身体在哪里?” 神殊断臂低沉的笑道:“不用那么麻烦,只要找到我的头颅,我便能自行接触封印。” “你的头颅在哪?”许七安眼睛一亮。 “或许在阿兰陀,呵,佛陀不亲自镇压我的头颅,他不会心安。关于这一点,你可以去打探,如果佛陀自五百年前就开始沉睡,那么我的头颅必定在阿兰陀。” 阿兰陀,佛陀亲自镇压许七安满脑子都是“卧槽”,能下这个副本的只有武神了吧,一品武夫都不可能。 当年那位半步武神的万妖国主不一样死在佛陀手里。 我要有横推阿兰陀副本的实力,我还用得着你? “你说佛陀是背信弃义的小人,这是怎么回事。还有,你和万妖国有什么关系?” 说完,他屏住呼吸,准备好聆听了不得的秘辛。 “小东西,以你的修为,还不足以知道这个层次的事。至于我和万妖国的关系,我记不清了,你可以自己去查当年佛门灭南妖的真相。” 邪恶的神殊笑声忽地嘶哑起来:“当然,如果你现在就解除封印放我出去,我就告诉你。” 许七安见打探不出更多的消息,转头便走,朝塔灵合十行礼:“大师,我问完了。” 塔灵睁开眼,点点头,屈指弹出一道金光。 神殊的左臂挣扎着,却又无法抗拒的陷入沉眠。 中原西北部,荆州下辖的豫阳县。 楚元缜坐在马背上,行囊里装满鲜血淋漓的人头,他的左边是穿道袍的美貌坤道李妙真,右边是苦大仇深的恒远。 衙役们步行跟随,把县里为数不多的马匹让给三位大侠骑乘,他们满脸疲惫,却脸色兴奋。 豫阳县附近,为祸多年的恶狼寨终于铲除了,这是一件值得欢呼庆祝的大喜事。 恶狼寨的大当家是炼神境武夫,骁勇无比,时常劫掠县内村镇,打劫过往商队。历任县令都拿恶狼寨没有法子。 直到前几日,县里来了传说中的飞燕女侠,与她的两位同伴。 飞燕女侠真不愧是鼎鼎有名的大侠,一听附近有山匪作乱,立刻找到县老爷,主动要求剿匪。 短短半天时间,为祸豫阳县的恶狼寨就彻底灰飞烟灭,两百名山匪杀的精光,一个不留。 楚元缜看向恒远,道:“我们不是出来找许七安,助他搜集龙气吗。为什么走着走着,莫名其妙的被李妙真带着到处铲奸除恶?” 恒远一愣:“阿弥陀佛,贫僧也不知道。” 李妙真秀眉轻蹙:“行侠仗义难道不好吗?许七安这狗贼,故意不理睬我们的传书,摆明了不想和我们会和。那好,他走他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” 楚元缜摇了摇头:“你的名声太大,与他走一起,会暴露他身份的。万一被他亲爹盯上怎么办?” 三人到衙门交了人头,领了赏金,李妙真说道:“咱们把银子换成粮食,在城施粥吧。” “”楚元缜嘴角抽搐:“妙真,我想换双靴子了。” 李妙真正要说话,目光忽然一凝,看向街边某个客栈的墙壁,那里用简笔画了一朵九瓣莲花。 李妙真目光一闪,撇嘴道:“两位,你们待会儿能见到七号了。嘿,这家伙竟从东方姐妹手里逃脱了?” ps:这章字数不错,求一下月票。
2024-12-15 06:29:36
“但如果我每次施展这一刀,都要先挨打的话,是不是太亏了?”
“我的天,神殊和尚比我想象的更恐怖,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.......”许七安心里嘀咕。
2024-12-15 08:11:36慕南栀仔细审视他,过了一阵,见没有发生不好的事,顿时松了口气。 她伸出手,削了许七安几个头皮,一阵暗爽。 王妃悄悄发泄着一路上被冷落的不满,虽然这家伙对自己还算不错,除了偶尔几次露宿荒山,大多数时候都住最好的客栈,吃最美味的食物。 除了孙玄机那次他稍稍做的“过分”些,平日里,顶多握一下她的小手。老娘就算换了一副面孔,那也是大奉第一美人,就那么没有吸引力? 床铺里的小白狐探出小脑袋,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慕南栀,像是发现了大秘密的孩子,娇声道: 慕南栀白眼道:“大不了你也来打他一顿,我不说。” 小白狐歪着头,想了想,道:“好吧!” 它利索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,跃下床,来到小塌边,用力一跃。。 它没能跳上去,小肚子撞倒了床边。 “没用的东西,就你还日行几千里?” “潜行和速度是我的本命神通,但太消耗法力,我还小嘛,本身力量太弱。” 说着,它爬到许七安身上,两只前爪左右开弓,啪啪的扇他耳刮子,边打边娇斥: “让你睡夜姬姐姐不给银子,让你睡夜姬姐姐不给银子。” 力道虽然不大,但气势虎虎生风。 等它打完,慕南栀笑眯眯的抱起小白狐,道:“和姨说说,什么叫睡夜姬姐姐不给银子?” 她只知道夜姬是小白狐的姐姐,许七安的旧情人。 地窖里,仿佛回了家一样的许七安,忍受着刺鼻的味道,痛并快乐着。 他循着被揭开头套的尸体,弓着腰,悄然潜行,直到看见那具行尸走肉,“他”不停的揭开尸体头套,像是在寻找着什么。 他是谁?或者说,背后控制他的人是谁? 怀着这样的疑惑,许七安保持耐心,静静等待着。 时间悄悄溜走,就这样过了两刻钟,他仔细查看完了所有尸体,之后又进了某一扇小门。 墙上油灯散发昏黄光晕,就在许七安考虑要不要进去时,“他”出来了,轻轻关上门,转身朝来时的路返回。 他要走了橘猫安不做犹豫,立刻撤退。 它赶在行尸前离开地窖,跃出小院,在院外的绿化带边隐藏好。 没多久,一道黑影直挺挺的弹出院子,“啪嗒”一声落地。 之后,“他”悄无声息的朝着柴杏儿的住处潜行,在院子里旁听了翻云覆雨的动静后,毫不留恋的离开。 此人对柴府非常熟悉,巧妙的避开府上子弟的夜巡,一路有惊无险的离开柴府。 在这个过程里,许七安一直跟在“他”身后。 寒夜里,行尸速度极快,穿梭在大街小巷,规避着巡街的城防军,这并不困难,像湘州这样的郡级小州,夜巡力度有限。 不过,因为近来柴贤到处杀人的缘故,官府加强了巡逻力度,黄昏后,城门就关闭了。 橘猫安跟着行尸东绕西绕,终于来到一条小河边。 水花溅起,行尸干脆利索的跳进水中,消失不见。 他发现我了?不对,被操纵的尸体不具备本体的神异,除非这具尸体本身是炼神境,但这样的话,他早就该发现我才对 橘猫安目光顺着河流,望向远处的巍峨城墙,霍然明白对方的意图。 “他”打算潜入河中,沿着这条河出城。 橘猫沿着河岸狂奔,等临近城墙时,方才跃入水中。 之所以这么做,是因为猫的体力不足以在水中游上百米,还得考虑后续的追踪。 河水冰凉刺骨,浑浊的难以视物,橘猫在水底划动四肢,顺利的通过城墙,出现在城外。 漆黑的水面上,涟漪荡漾,橘猫奋力划水,来到岸边。 通常来说,这种穿城而过的河道,底下会设置铁网,但又不是绝对,毕竟这个时代的百姓卫生观念极差,什么垃圾都往河里丢。 因此,是否设有铁网,全看当地官府的自觉。 上岸后,橘猫安微微抬头,抽动鼻翼,嗅到了似有似无的尸臭味。 它如利箭般激射而出,不多时,在黯淡的月光下,看到了行尸的身影。 一“人”一猫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,行了一个时辰,这个过程中,许七安多次停下来休息,以补充体力。 猫科动物的特点是,速度快,但耐力极差。 这一路长途奔波,橘猫的体力耗损严重。 换成是狗的话,许七安觉得陪他走到天荒地老都不成问题。 穿过田埂、密林、荒地,终于,前方出现一个小村庄,坐落在寂静无声的黑暗里。 能操纵行尸走这么远,操纵者的修为不低啊本身就是尸蛊专家的许七安心里暗想。 行尸轻车熟路的沿着泥泞小道,来到一户人家的院门外,院子里有两个高高的草垛。 黄泥屋的门打开,有人提着灯笼蹦蹦跳跳出来,个头不高,似乎是个孩子。 孩子打开院门,迎接行尸进院,复而关好院门,又回了屋子。 橘猫立刻跃上城墙,蹲在院中偷听。 “那怎么办呀,可恶,到底是谁在陷害贤叔?”女童不忿的说道。 那声音没有回答,过了半晌,愈发疲惫的说道:“不知道。时候不早了,二丫,快些睡吧。” 女童回了一声,之后烛光熄灭,没了声息。 贤叔,小岚姐,潜入柴府的行尸是柴贤! 湘州城内,客栈里,许七安睁开眼睛。 他猛的坐起身,把缩在被窝里说悄悄话的慕南栀和小白狐吓了一跳。 许七安嘀咕一声,而后沉声道:“我出去一趟,你们先睡。” 慕南栀也懒得问,伸手摸了摸小白狐的脑袋,有这个小东西陪伴,她就不会那么害怕。 小村庄,橘猫安正要悄悄离开,等待本体的到来。 “朋友,原来是客,何必急着走呢。” 话音落下,橘猫安听到身侧的草垛里传来响动,四道身影从草垛里钻出来。 月光朦胧,四人衣着破烂,面无表情,死气沉沉,死寂的眸子,幽幽的看着橘猫。 被发现了我现场卖个萌,不知道能不能萌混过关他心里想着,口吐人言,轻笑道: 黄泥屋的门打开,一个穿布衣的男子,提着灯笼走出来。 他五官清俊,身高有一米八,气质温和内敛,眉宇间郁结难解。 见到此人的瞬间,许七安脑子“轰”的一震,涌起无边无际的惊喜。 在他的视野里,此人金光缭绕,体表隐隐有龙影游走,气象不凡。 相比起那位被他一刀斩首的县霸,这位的龙气浓郁了不知道多少倍,这是九道至关重要的龙气之一。 刚才没有发现对方是龙气宿主,是因为他本体不在,地书碎片也不在,与龙气之间没有感应。 直到此刻,亲眼见到此人,许七安才看到龙气。 “原来柴贤是龙气宿主?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要不是心血来潮,遇到湘州案件频发,我可能根本不会在湘州久留不,这不是运气,这是龙气与我之间的聚合效应” 许七安惊喜的差点要“喵”出声。 他收敛情绪,语气平静的回应:“一介游侠罢了。” 柴贤审视着橘猫,点点头,轻声道:“此地不宜说话,随我来。” 离开院子,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,许七安主动开口:“我听说了湘州柴家的事,对此颇为好奇,于是夜探柴家,没想到恰好与你撞上。” 给大家争取到了一些福利,关注徽·信·公众号可以领最高888现金红包! 许七安直言不讳:“我已经了解事情经过,关于你弑父的事,疑点颇多,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吧。” 柴贤似乎有些意外,不太信任的说道: “阁下不妨说说看,疑点颇多,多在哪里?” “最大的疑点就是“弑父”,虽然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不当人子的父亲,但柴家家主对你还算不错,哪怕你再怎么钟情柴家小姐,只需要带她走便成。何必把事情搞的这么糟糕呢。 “如果说你是纯粹的恶人,非要恩将仇报,那么人也杀了,青梅竹马的女人也带走了,早该逃之夭夭才对,何必又流连湘州?” “可惜世上像阁下这样的聪明人太少,义父不是我杀的,小岚也不是我劫走的。我留在湘州,是想查清楚背后陷害我的人。” “哦?说说看,你都查到了什么,你怀疑谁?” 橘猫安乐得拖延时间,等待本体赶来。
闵山嘿了一声,“西域使者团来了,听说队伍里有得道高僧,十里之内,佛光冲天。不少守城的士卒都看见了。
2024-12-15 00:33:36“本官许七安,是桑泊案的主办官,度厄大师召我来的,带路吧。”许七安笑眯眯的递过缰绳。
许七安有理由怀疑,那天的六品武者是受了这位老阿姨的指使。
2024-12-14 17:59:36
“我耳鸣了怎么办,会不会耳聋啊。”
2024-12-14 18:43:36我一直很佛系,偶尔想起来,才在章节末尾吆喝一声: 大老爷们,来几张月票吧,可怜可怜,我是个写的 前几天,老鹰跟我说,他要完结了,让我争一争月票榜。 我当时第一反应是:好麻烦,太累了,我码字已经焦头烂额了,还要上班,不想管这些事。 后来,两件事改变了我的想法,第一: 第二:这本书成绩太好,好到我甚至不敢确定下本书也有这个高度,虽然我一直在尝试着走不同的路,求变求新。 总之,既然是目前写作生涯里的一个巅峰,那么,就不该留遗憾。 这本书什么荣誉都有了,月榜第一没有。 汇报一下本书成绩,24小时追订,4万4.5波动。均订8.7万,按照我的涨幅,月底前很轻松破九万。 连载期间能不能破十万,还不确定,但有希望。。 这样成绩算是凤毛麟角吧。说明读者基数很大,大家很喜欢,我其实有能力争榜。 这个月定个目标,到月底最后一天,更新30万字。 打更人进入中后期了,这时候不争榜,以后不知道什么情况。 PS:码字去,大家明天看。别等!
2024-12-15 02:30:36许家借宿的小院里,许七安脸色苍白,拄着拐棍,站在屋中,望着许平志,说道: “二叔,咱们不必去剑州了,过段时间,你们就回府吧。” 如今皇帝死了,京城最大的隐患已经排除,其他人物,包括太子在内,与他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,甚至太子现在恨不得给他送锦旗,以示感谢。 再者,有了斩昏君的凶名,谁还敢惹许银锣? 因此二叔一家非常安全,不需要去剑州避难。 许平志“嗯”了一声,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 许七安转身,看向婶婶,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,道: “婶婶,这些年多谢照顾,以前我不懂事,性子冲动,你别见怪。银票是我的部分积蓄,你收好,一家人的吃穿用度,还靠你操持。。 “接下来,我要离京一段时间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。” 婶婶抿了抿嘴,接过银票,轻声道:“银票我会替你留着,将来娶媳妇用。” 那这些可不够,我的媳妇可多了........许七安嘴角翘了翘,转而看向许玲月,笑道: “大哥这次离京,可能时间要久一点,短则一年半载,长则三年以上,想来那时,玲月已经嫁人了。可惜喝不上你的喜酒。” 许玲月咬着唇,美眸里蓄着泪水。 十八岁的少女,宛如六月里摇曳在清水中的芙蓉,清丽,皎洁,干干净净。 这朵养在许家深闺里的娇嫩花儿,对大哥即将离去的事实,分外伤感。 接着,许七安伸出手,揉了揉小豆丁的脑瓜,柔声道:“让大哥抱抱你,大哥从来没有好好抱过你.......” 许铃音抱着大哥的脖子,大声宣布: “大哥,我会藏好鸡腿等你回来的。” 又藏在鞋子里?那还能吃吗,吃了会不会当场去世啊........许七安感动的揉着幼妹的脑袋,笑道: “在鞋子里藏几天,然后留给师父吃,知道没。” 告别一家人,许七安离开小院,沿着山阶,独自下山。 身后传来许玲月的呼叫声,大妹妹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,朝着他背影喊道: “我想去灵宝观修行,我,我会等你回来的。” 许七安脚步顿了一下,没有回头,继续下山。 屋子里,等许七安走后,婶婶望着手里的银票,轻声道: “老爷,我想起来了,大郎的生母,生下他之后就走啦。走之前嘱咐我,一定要好好把他抚养长大。我记得姐姐是个很好的人,温柔端庄,很好相处。 “她当年握着我的手,嘱托我照顾大郎,说的那么诚恳.我知道她当年抛下大郎是有苦衷的。” 婶婶抬起头来,泪痕满面:“老爷,我养了他这么多年,他就是我儿子了。现在那人回来,要取他的命,我,我很难过” 许七安拄着拐棍,朝着守门的道童,微笑:“我要见国师。” 来之前,他向监正打听过国师和地宗道首交手的情况。 监正说两败俱伤,然后“呵”了一声: 道童看了他一眼,道:“道首有过交代,如果许公子来找她,可劲直入内。” 灵宝观已经对我开启长驱直入的权限,那洛玉衡呢? 许七安心里嘀咕着,拄着拐棍进了灵宝观。 来到僻静小院,轻车熟路的推开静室的门,只见蒲团上,盘坐一位貌美的道姑。 许七安愣了一下,从她身上看见了善良的小姨,妈妈的朋友,邻居家的大姐姐等等,一系列形象。 这让他吃了一惊,因为洛玉衡似乎有些无法自控,无法收束她的“魅惑”。 对于一位二品高手来说,这显然不是好事,这意味着业火灼身的情况很严重。 “想必你看到了,我的状态很糟糕。” 洛玉衡红唇轻启,声音透着熟女独有的妩媚。 许七安叹息一声:“来之前,我有洗过澡。” 他这次来,除了探望洛玉衡的情况,其实也有“讨价还价”的想法,希望洛玉衡能宽限几日,待他容纳七绝蛊,如果身体状况好转,再兑现承诺。 启料洛玉衡情况糟糕到这种程度。 洛玉衡面无表情,继续道:“你误会了,我只是一具分身,三天之内就会消散,本体已经闭关了。” 一时间,许七安分不清自己是庆幸还是失望。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,强行双修,只能是“小姨请自动”。 这显然不符合他长枪所指,所向披靡的形象,会让洛玉衡看扁。 但是,但是........她实在太诱人了。 洛玉衡分身继续道:“双修需要一定的周期,一次至少七天,与地宗道首交战后,本体已经难以压制业火,又不知道你的情况究竟如何,为了自救,只能闭关,强行消弭业火。” 一次至少七天,一次至少七天许七安满脑子就只剩这句话。 “此次之后,本体恐怕再难主动压制业火。所以,双修势在必行。业火每个月发作一次,下个月的今日,她会去寻你。” 说着,她袖子一挥,桌面多了一枚折叠成三角形的黄纸符箓。 “这是定位符,你收好它,一个月后,本体自会来找你。” 这是害羞了?许七安拿起三角形符箓,默默收好。 看来,弑君之后,洛玉衡彻底认可了他,决定和他结为道侣。 之前,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和自己双修,是因为还没完全认可,毕竟道侣是一辈子的事,洛玉衡谨慎对待,人之常情。 他去山海关之前,修为只是五品,对于一位二品高手而言,确实差了些。 现在,许七安是三品,大奉屈指可数的三品武夫,足以匹配洛玉衡的身份地位。 也好,一个月后我也准备好了许七安离开灵宝观,朝皇宫行去。 闺阁铺设耗炭无数的地龙,室内深秋温暖如春,空气中弥漫着檀香,胭脂水粉味儿,以及女子幽幽的体香。 某一刻,锦榻上,蜷缩睡眠的女子突然惊醒,翻身坐起,脸色苍白。 趴在床榻边的宫女立刻醒来,柔声道:“殿下!” 临安低声道:“水,我要喝水........” 宫女立刻走到桌边,轻轻扫开或倾翻,或摆正的酒壶,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。 临安殿下昨夜饮酒,烂醉如泥,酒喝多了,她也不耍酒疯,只是趴在桌边哀泣大哭。 宫女们心里门儿清,公主这是借酒消愁愁更愁。 昨儿夜里,太子殿下派人过来告之临安殿下,巫神教勾结陛下心腹右都御史袁雄,以及兵部侍郎秦元道。 以巫术控制陛下,断大军粮草,把八万将士和魏渊害死在靖山城。 许银锣一怒之下,斩陛下于京城之外。 殿下听完,整个人就傻了,脸色苍白的去了东宫,似是找太子对质。 她很晚才回来,接着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喝酒,喝多了便大哭,哭完继续喝。 服侍临安殿下这么多年,从未见她这般伤心。 想来不仅是最宠爱她的陛下驾崩,更因为杀父之人是那个男人吧。 如今回想起来,红袖几乎确认,殿下是钟情许银锣的。 这可如何是好,殿下还待字闺中,便受了这样的情伤,怕是要伤心很久很久。 奴婢就是奴婢,哪敢置喙主子们的事。 临安捧着茶,魂不守舍的喝着,往日里灵动的眸子,混无色彩,黯淡无关。 刚喝完茶,便有宫女来到闺房外,轻扣两下房门,低声道: 红袖立刻看向临安,只见殿下的眸子里,霍然间,绽放出夺目的神采,但在下一秒,缓缓熄灭。 她又忽然喊住宫女,静默了几秒,低声道:“就这样吧。” 韶音宫外,拄着拐棍的男人转身离去。 数百名大内侍卫,如临大敌,握着刀柄,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,无人敢说话,更无人敢阻拦。 许七安没有离开皇宫,转而去了德馨苑。 在贴身宫女的服侍下洗漱,一个宫女捧着痰盂,一个宫女捧着铜盆和汗巾。 怀庆刷完牙,漱口,把水吐进痰盂,再接过宫女递来的汗巾,细细擦了清冷精致的脸蛋。 这时,一个小宫女疾步走进来,娇声道:“殿下,许银锣来了。” 喜爱洁净的怀庆公主,立刻放下汗巾,妙目闪闪,道:“带路........请他去内厅。” 她突然又改变主意,重新拿起汗巾,细细擦拭脸蛋,对镜顾盼,满意的微微颔首,这才带着宫女出闺房。 她在内厅里见到了脸色惨白的许七安,他正坐在案边,眯着眼,品着滚烫的茶水。 德馨苑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的侍立在一侧。 小宫女如释重负,低着头,小碎步离开。 没走几步,便听身后那位弑君的大魔头笑道:“这小宫女不错,殿下赏给我吧。” 小宫女眼里含着一包泪,可怜巴巴的看向怀庆。 等宫女退下后,怀庆仔细审视许七安,道: “还有闲情调侃宫女,看来伤的不重。” 许七安苦笑道:“这哪是伤势重不重能衡量的,我已经废了。” 怀庆脸色顿时变的严肃:“监正都没办法?” 怀庆抿了抿唇:“到底怎么回事。” 许七安就拉开衣襟,给她看胸口的情况,心脏处伤口狰狞,嵌着一根封魔钉。 三品之下的武夫,受这样的伤势,只有死路一条。 “这样的钉子,总共九枚,在我身体不同的地方。” 许七安苦笑道:“佛门的封魔钉,监正说如果强行拔除,我必死无疑。这一身修为,也废了。” 怀庆念叨着这两个字,俏脸已是如罩寒霜。 以清冷淡薄闻名的皇长女,心里忽然涌起强烈的怒火。 闻言,许七安叹息一声:“是时候与殿下坦诚相见了。” 怀庆眉头挑了一下,微微挺直娇躯,摆出聆听姿态。 “其实,桑泊案里逃出来的封印物,一直就在我体内,那是一位佛门的叛徒。” 怀庆目光凝固,微微张嘴,似是难以置信。 开口直接抛出信息量这么大的秘密,怀庆脑子嗡嗡作响,既震惊又困惑。 困惑和震惊,都愿意桑泊底下的封印物,为何会在许七安身上。 妖族千方百计的解开封印,放出封印物,没道理拱手让人,其中必有原因。 反而是听到封印物是佛门的魔僧后,怀庆仅是微微愕然,便迅速接受。 封印物本就与佛门有关,这是当初查桑泊案时,就已经确定的事。 “至于魔僧为什么会在我体内,此事说来话长。” 许七安又叹了一口气,有些事,说起来便让人忍不住叹息。 他娓娓道来,把自己气运缠身,神殊附体,不当人子的生父是监正大弟子,窃取国运等等,一五一十的告之怀庆。 既然已经和许平峰摊牌,那么自己这一身秘密,其实没有守的必要。 尤其是天地会的众成员,经历了弑君这一案,相当于彻底捆绑,成为真正的伙伴。 怀庆的表情很精彩,全程愕然到震惊,从震惊到难以置信,情绪随着表情的变化,一层层的得叠加。 不过,在听到许七安能使用镇国剑,驾驭灵龙的原因是身负气运后,怀庆明显松了口气,像是某件一直担心的事,得到了解答。 怀庆喟叹道:“这一切,都是因为竞逐天命.” 许七安点头:“殿下记得保密,这些事,监正并没有允许我透露出去。” 怀庆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,听见许七安表情古怪的说道: “听那个狗东西说,我生母是殿下您的族人。” 五百年前那一脉怀庆再次如释重负。 “所以我接下来,要外出游历一段时间,为大奉收集溃散的龙脉之灵。” 许七安望着冰山雪莲般清冷矜贵的女子,轻声道:“殿下,多保重。” 怀庆微微动容,柔声道:“许公子珍重。” 她不再以“大人”来称呼许七安。 许七安点一下头,忽然露出犹豫之色,道: “临安殿下似乎对我弑君之事耿耿于怀,殿下能否为我解释解释?” 怀庆“哦”了一声,拖出长长的尾音,面无表情道: “许公子已经去过韶音宫了啊,在许公子心目中,临安果然是最重要的。” 来了来了,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:明明是我先来的 许七安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忽然听见小碎步靠近内厅,他怀庆默契的保持缄默,不再说话。 俄顷,一位宫女进来,恭声道:“殿下,临安殿下来了,要见您。” 许七安当即起身,走向内厅里侧。 等他藏好,怀庆道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 两三分钟后,穿着红裙子的临安独自进了内厅。 她自顾自的落座,气色憔悴,眉宇间郁结难解。 先是看一眼怀庆,然后移开目光,望着前方,声音轻柔,却显空洞,说道: “本宫听太子哥哥说过了,父皇受了巫神教断了大军粮草,以致于魏渊和八万大军死于东北。” “我知道,魏渊待他恩重如山,可是,可是父皇是我父皇啊。他怎么能什么都不说,就把我父皇杀了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........” 临安看了她一眼,点了点头,哭道:“他方才去找我了,我没敢见他,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。” 她一边说,一边哭着:“我是想见他的,可我害怕看到他,就算父皇害死了魏渊,可父皇也是被巫神教控制了。父皇有什么错?父皇从小就宠我 “我昨晚梦见父皇了,他死的好惨,他死的好惨,怀庆,我心里好痛,我,我没有人能说话了.” 到头来,能说一说心里话的,能发泄心里悲痛郁垒的,竟是这个和她斗了十几年的姐姐。 怀庆低声道:“你喜欢他对吗。” 怀庆明白了,还是喜欢着得,但已无法再面对那个杀父仇人。 她痛失的不仅仅是父亲,还有一段藏在心里,偷偷甜蜜的爱情。 “不管你是恨他也好,喜欢他也好,能不能再面对他也罢,这些都是你的事。我对你的感情不关心。 “但有些事,有些真相,我觉得你是有权力知道的。” ps:码出来的,如释重负。错字明天修改,这章算昨天的。
在修为还没有大成之前,他真正引以为傲的技能,是破案能力。 破案能力等于逻辑推理加细节观察。 他确实不具备监正和许平峰这种级别的谋算,做不到运筹帷幄。 但就算是监正,也别想把他当猴子耍。 就算是自诩足智多谋的许平峰,许七安也一样让他在回收气运时,铩羽而归。 这一切都依赖于他强大的“破案”能力,根据种种线索,仔细分析、推敲,破解了神秘术士的真正身份,从而做好应对计策。 他仅用一年时间,就从一个弱小的、谁都能肆意摆弄的容器,成长为超凡境中也是拔尖的高手。 他一步步解开了“神秘术士”许平峰的面纱,接下来也会揭开监正的神秘面纱。 两位巅峰术士都不能把他玩弄于鼓掌,何况是天蛊婆婆。。 “婆婆当日来极渊找我,陈述利弊,劝我离开南疆,其实就算我不拿出手串,您也会告诉我如何应对吧。” 许七安放下茶杯,透过昏暗的烛光,望着苍老的天蛊婆婆: “您早就做出选择,与我结盟,而非许平峰,对吧。” 天蛊婆婆笑了笑,这等于默认了。 “既然这样,那您接下来的行为就让我看不懂了。您表现的太过中立,既不偏向我,也不偏向许平峰,任由五位首领与我战斗。 “但其实您知道我能打赢他们,因为我体内的七绝蛊就是您托丽娜送给我的。也就是说,您早知道,蛊族和云州无法结盟。” “与一方结盟,就必须与另一方决裂,以您的智慧,竟然没有暗中盯牢葛文宣?葛文宣虽然是个小角色,可他背后的许平峰不容小觑。 “我都能想到许平峰会有后手,您不可能猜不到吧。 “所以我认为,您是有暗中盯着葛文宣的,什么理由会让你任由葛文宣在极渊胡来,却不阻止? “你曾经说过,封印蛊神是蛊族永远的动力。我今夜过来,除了七绝蛊,便是想问问这件事。” 天蛊虽然不像天命师那样,可以肆意窥探天机,但多少也能窥见未来一角,面对这样的人物,许七安早就留心眼了。 大概也只有丽娜会认为天蛊婆婆是慈祥的,和蔼的老人家,这或许也对,但这绝对不会是天蛊婆婆的全部。 天蛊婆婆默然不语,低头缝补衣物。 许七安也没催促,自顾自的喝茶,卧房里静悄悄的,只有窗外的虫子孜孜不倦的叫着。 南疆气候炎热,即使是冬天,草木也是绿的,鸟兽也不用过冬,最多是数量较之夏季要少一些。 “知道这些事,对你没有什么好处。” 很久之后,天蛊婆婆叹口气,缓缓道: “知道那股冲天而起的白光是什么力量吗?” “你应该听说过它的名头,云州有过它的记载,有过它的庙。” 天蛊婆婆刚说完,许七安脱口而出: 许平峰何时与这位神魔血裔搭上关系了他心里一沉,涌起不妙的感觉。 不当人子明显与这位神魔血裔有联系,虽然这不能证明双方是盟友,却有成为盟友的可能。 “之前分析过,云州背靠汪洋,极有可能是五百年前那一脉给自己留的后手,起事不成,便远走海外。如今再看,许平峰选择云州作为大本营,也许还有这一层原因,他暗中悄悄与白帝搭上了关系。” 许七安习惯性的在心里分析起来:“那白帝是什么位格不清楚,总之不会是超品” 他深吸一口气,把发散的思绪收拢,道: 天蛊婆婆一边低头缝补,一边说道: “它问了蛊神三个问题,第一个问题是:你何时能挣脱封印。 “蛊神回答它——大时代的落幕里,不会缺少祂。” 这是她根据自己对神魔语的了解,做的翻译。 大时代的落幕里不会缺少祂?许七安“嘶”了一声,心说有些细思极恐啊。 蛊神的回答里,透露了两个信息: 这指的可能是某件事,某个机遇,某场灾难,不管“时代”寓意着什么,涉及到的层次绝对很高。 超凡境以下,都没资格参与的那种。 蛊神坚信自己能挣脱封印,一个超品不会盲目自信,更何况,天蛊部能窥见命运的一角,而作为蛊术源头的蛊神,当然也可以。 思考结束的许七安,朝天蛊婆婆点了一下头,表示继续。 “第二个问题,它问蛊神:道尊在哪里。 “蛊神的回复是:或许已经彻底陨落。” 这就有意思了啊,一位神魔后裔,海外来的灵兽,竟然会主动关注道尊许七安摸了摸下巴,沉吟起来。 所有超品里,道尊是最神秘,年代最久远的强者。 他成道年代无法考证,无史料记载,只能推测是神魔时代终结,人族和妖族刚刚崛起的年代。 但这段年代的时间尺度是数千年,根本无法精确定位。 白帝为何会关注一个毫无存在的感的道尊?它为何又要问蛊神,蛊神自神魔时代结束后,就在南疆沉睡,一千多年前被儒圣封印。 如果蛊神和道尊有什么交集的话,那应该发生在蛊神在南疆沉睡期间。 另外,蛊神的回复信息量很大啊,道尊可能已经陨落?谁能杀道尊?总不能是道尊自己活腻歪了,自我了结吧许七安问道: 不知道,而不是不能说许七安道:“您没有在未来窥探到道尊?” “你对天蛊可能存在误解,窥探命运的一角,何为一角?” “不知前因后果的片面,零碎杂乱的片段,以及无法精准窥探某件事的混乱。 “限制大,且不可控。并非老身想知道什么,就能立刻用天蛊去窥探。” 您这个天蛊和监正的“未来直播间”差距也太大了吧许七安嘀咕一声: “那您觉得白帝问道尊行踪的目的是?” 天蛊婆婆再次摇头,声音温和平缓: “第三个问题,白帝问蛊神:守门人是谁。 “蛊神的回答是:牠原以为是儒圣,后来才知道” 许七安等了一下,没等来天蛊婆婆的后续,急道: 天蛊婆婆无奈道:“老身也想知道,可儒圣雕塑的力量阻拦了蛊神,把它再次封印。” 许七安险些一口老血,心说儒圣不当人子啊,死了还要给我断章。 “我不知道守门人是谁,但关于守门人的一切信息,都是不可泄露的天机。你与司天监关系匪浅,该明白我的意思。” 许七安叹息着点头,这是窥探天机所必许付出的代价,是天道法则。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抿一口,盯着老人皱纹密布的脸: “婆婆之所以纵容葛文宣,是为了利用他,从蛊神处打探守门人的秘密吧。” 如果是出于这个动机,那么天蛊婆婆的行为,就能得到解释。 她早就选定与自己结盟,表现的那么中立,那么置身事外,其实是在等葛文宣去极渊。甚至有暗中帮忙葛文宣进入极渊的举动。 比如抹去他的气息,让浑天神镜找不到他。 又比如帮他清理沿途的蛊虫蛊兽,让他能顺利抵达儒圣雕塑面前。 当然,这些只是猜测,也不需要去求证。 有一个微信公众号[],可以领红包和点币,先到先得! 天蛊婆婆衣服缝补完了,垂首咬断线头,道: 返回力蛊部,发现大厅亮着烛光,丽娜和莫桑兄妹俩一人一盆的肉食,正在吃宵夜。 两人身上的衣服多有破损,且赤着脚,莫桑胸口残留着血迹,但不见伤口。 许七安推测兄妹俩刚刚切磋过,身为哥哥的莫桑挨了妹妹的揍,此时兄妹俩正进食补充体力。 “你不是说给我拐个大奉公主,或者大奉第一美人回来当媳妇吗。” 中原女人似乎不在你们力蛊部的审美点上啊事关公主和王妃,许七安留心听了一会儿。 “我给你拐回来了啊,许宁宴身边那个女人就是大奉第一美人。” “生的白就算了,好歹能晒黑的,但相貌如何普通,她是怎么自信到自称大奉第一美人的。” “中原的女人果然又白又丑,那些商队在骗我。” 他从中原来的商队口中得知镇北王妃是大奉第一美人,中原商人说的天花乱坠。 莫桑就问他们,比我们蛊族女子如何? 中原商人看着南疆的一群小黑皮,诚恳的说: “我算明白了,原来我们南疆的姑娘才是云,大奉的女人是泥巴。” “没有没有,我见过中原的公主,其实水灵的很,就是比我差远了。”丽娜中肯的说。 “那是,你可是我们力蛊部的第一美人。”莫桑点头,赞同妹妹的话。 许七安在心里朝兄妹俩拱拱手,返回房间。 小豆丁的呼噜声有节奏的响起,凭借强大的目力,他看见愚蠢的妹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,踢掉了兽皮毯子。 右手的手腕湿漉漉一片,似乎刚刚被啃过。 床不大,被小豆丁占了三分之二,许七安把她的手脚摆放好,拉上兽皮毯子把兄妹俩盖住,闭眼休息。 朦朦胧胧中,他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咆哮声,这让他一下子惊醒。 这一刻,凭借超凡境强悍无匹的元神,许七安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还在“梦里”,第一反应是: 能在梦境中对付他这种层次的高手,各大体系里,只有四品时称为“梦巫”的巫师体系。 道门虽也有梦中勾魂的法术,但那属于阴神自带的神异,和梦巫相比,属于专业和副业的区别。 吼声的余音里,许七安看见了画面。 他看见蔚蓝的天空之下,一道陨星拖曳着火光,坠向大地。 赤红艳丽的火光里,是一只双翅被撕掉的火焰巨鸟。 火焰鸟随着火焰一起坠落,就如陨落的星辰,而它坠向的大地,满目疮痍,横陈着无数的尸体。 被挖掉独目,空洞的额头流淌鲜血的巨人;被斩断蛇头,龟壳布满裂缝的玄武;脑袋脱离脖颈的十二双手臂巨人;堪比山岳的身躯腐朽,露出嶙峋骨头的巨蛇。 只剩下半边身子的黄金狮子;浑身长满肉球,充满恨意凝视天空但早已死去生命的肉球;头颅和身躯分离的九头蛇 这些是许七安曾经在梦中看见过的,诞生于远古时代的神魔。 这里只是一场梦,但许七安仿佛听见了自己狂乱的心跳声。 画面一转,许七安看见浑身伤痕累累的“怪物”,挪动着堪称山岳的身躯,爬进了深不见底的大裂谷中。 这怪物的身躯结构极为惊悚,一根根筋腱凸起,一块块肌肉膨胀,如同一座由肌肉组成的山。 肌肉组成“山”体有一排排的气孔,喷涌出墨绿色的烟雾,缭绕在天空,形成墨绿色的云层。 上次看见蛊神,还是他和国师上床后,昏昏沉睡的梦里。 与那次相比,现在的蛊神气息衰弱到了极点,肉山般的身躯遍布伤痕,身边也没有随时随地交配的生灵,以及跟随着祂的行尸走肉。 虽然这只是一场梦,但许七安能感受到蛊神的虚弱。 随着蛊神进入极渊,画面破碎,许七安于黑暗的房间里睁开眼,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啃咬。 扭头一看,许铃音抱着他的手臂,一边睡一边啃,浅浅的眉头微皱,似乎是在疑惑为什么啃不动猪蹄。 真的够了,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又蠢又馋的妹妹许七安抽回手臂,捏住许铃音的小鼻子,十几秒后,她揉着眼睛醒来,迷迷糊糊的娇憨模样。。 “大锅,我刚才梦到好吃的啦。” 小豆丁手舞足蹈一下,用夸张的语气说。 她旋即委屈道:“但是我咬不动。” 你要是能啃的动大乘期的金刚神功,你就可以下极渊吃蛊神了许七安指着她遍布细微咬痕的右手: 她的右手还残留着不太明显的牙痕,口水则已经蒸发,许七安估摸着,可能是咬自己手腕的时候有点疼,所以本能的没有下狠嘴。 而咬他的时候,许铃音是使出吃奶劲儿的。 小豆丁看着自己的右手,果然有咬痕,她大吃一惊,表情夸张的瞪大眼睛: 小豆丁一听,顿时满脸警惕,憋了好一会儿,大声说: 许七安用了好几秒才理解她的意思: 丽娜要通过吃掉她,来抢走她晚上吃的那些肉。 “我刚把她打跑。”许七安安慰道。 小豆丁如释重负,如果师父要吃她的话,那她是没有办法的,因为师父力气比她大。 许铃音刚刚晋级,饭量又大了,所以才会觉得饿,又因为贪睡,所以没能饿醒,这才有了一边睡一边啃“猪蹄”的行为。 许七安出门,在厨房里找到一条不知是哪种动物的大腿,切片,给许铃音炒了一盘肉。 烛光昏暗的房间里,桌边,他看着满嘴流油的幼妹,心思却飘到九霄云外。 神魔曾经是天地间的主宰,神魔到底有多恐怖,时至今日,已经没人能说清楚了。 但能从一些神魔后裔的强大中,管中窥豹,了解一二。 现今雄踞北方的妖蛮、九尾天狐,以及九州大陆上一些强大的灵兽,海外灵兽,这些都是神魔后裔。 由此推测,远古时代的神魔,绝对强大到让人战栗。 后世人族修行者,对神魔终结的原因,一直争论不休。 最广泛、主流的说法是,人族和妖族崛起,打败了纵横远古大陆,主宰天下生灵的神魔。 神魔死后,其后裔与人妖两族进行了长达数千年的抗争,最后被消灭殆尽。 “我所看到的画面里,并没有人类啊,也没有妖族 “这些画面,不出意外的话,应该是七绝蛊“传输”给我的,而七绝蛊多半是蛊神挣脱封印的手段,换而言之,这些画面很可能是蛊神的部分记忆。 “如果不是人类,那什么样的存在,能把神魔屠戮一空?蛊神又是如何幸免于难的。祂看起来也被捶的快嗝屁了。” 许七安想到了“守门人”,守的是什么门?不,“门”应该另有寓意。 “白帝没有问蛊神神魔殒落的事,意味着它是知道真相的。如果守门人屠戮了神魔,那它为何要多此一问? “而蛊神说,祂原以为守门人是儒圣,但儒圣是一千年前的人物。由此可见,守门人应该不是屠戮神魔的凶手。神魔殒落另有原因啊。 “白帝先问道尊在哪里,得知道尊可能已经殒落,然后才问守门人是谁,这是不是意味着,白帝怀疑道尊是守门人? “大时代落幕时,不会缺少祂,啧,这会不会就是儒圣封印所有超品的原因呢。” 凭借缜密的逻辑推理,他还是得出了一些有用的结论。 “啊,对了,魏公在遗书里曾经说过,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残酷。他是否知晓这其中的秘密,或有所猜测?如果是这样,魏公的格局忽然就不再局限于朝堂了。” 这时,许铃音意犹未尽的舔一舔陶瓷盘,道: 许七安回过神来,看一眼不用洗的盘子: “要是再来一盘就好了。”许铃音顺着竿子往上爬。 许七安把她拎起来,丢到床上:“睡觉吧。” “可是不吃饱,我睡不着的嘛。” 许七安融入阴影中,离开了族长的大院子。 睡觉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,而非刚需,今天收获的信息量太大,让他没了睡觉的心情。 在伯山逛了一圈,他找到一处清澈见底的水潭。 于是打算泡个澡,顺带浆洗衣衫。 今日与蛊族首领交手,又去了极渊,身上绝不干净。 “唉,自踏入江湖以来,我的卫生观念越来越差了,经常不洗澡不刷牙就睡觉” 虽然卫生对一个超凡强者来说,不是那么重要。 他扒掉衣物,跃入水中,清凉舒适,让人精神一振。 水潭只到腰部,他站在清凉的潭水中,上半身的肌肉匀称、美观,流畅的线条充斥着力量感,但又不是那种夸张的死肌肉。 再加上一张俊朗阳刚的脸,即使抛开身上的光环,对女人来说,也是一副充满诱惑的身体。 “啧啧!一看到许银锣的身子,人家就馋的走不动路了。” 月光下,高挑美艳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岸边,穿着白色裹胸,白色小裤,外罩一件薄纱长裙。 她双腿紧致修长,小蛮腰搭配马甲线,裹胸下是鼓胀胀的风情,脸蛋娇媚诱人。 许七安没好气道:“我虽然答应陪你三个月,但不是现在。” 鸾钰掩嘴轻笑,抬手在香肩拂过,拂落薄纱长裙,她慢慢走入水潭,冰凉的潭水漫过修长双腿,漫过小蛮腰 “白天吸收了淳嫣那小贱人的情毒,情毒积累,有些心痒难耐,就特别想许银锣。” 确定痒的是心吗许七安冷冰冰道: 鸾钰抿着红唇,撒娇道:“你们男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,若不是为了与我私会,你来此作甚,别告诉我,你察觉不到我的跟踪。” “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与你私会,是另有其人。” 鸾钰脸色微变:“是淳嫣那小贱人?” 鸾钰狐疑的回头看去,月光下,水潭岸边,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羽衣女子,她头戴莲花冠,背着一把古剑,右手臂弯里搭着拂尘。 她五官艳丽绝伦,倾国倾城,眉心一点朱砂,衬出清冷仙气。 一阵夜风刮来,羽衣翻飞,仿佛随时会乘虚飞升。 此人竟能无声无息侵入自己五丈之内,鸾钰柳眉倒竖,喝道: 她眼神里透着忌惮,但身边有许七安在,因此有充足的底气。 洛玉衡的笑容便如水潭一般冰凉,眸子更是清冽: 刹那间,整片天地被剑气盈满,从四面八方斩向鸾钰。 细如牛毛,但密集如雨的剑气,被一层金光挡住。 许七安撑开金刚神功的气罩,挡住了洛玉衡的含怒一击,让鸾钰躲过了变成万箭穿身的危机。 “国师,她是蛊族情蛊部的首领,也是大奉的盟友,手下留情。” 又扭头向鸾钰解释:“她是大奉国师,也是我的道侣。” 洛玉衡轻飘飘的睨他一眼,似是不屑,但收了满天剑气。 他推了鸾钰一把,将她推出水潭,一路飘向远处。 “来南疆办事,距离大奉有些远,一时联络不上国师。” 洛玉衡面无表情:“我去青州找了孙玄机,他说你在南疆。” 来南疆后,凭着对护身符的感应,一路寻到这里。 “业火相较上月,减弱了些许。” 所以能压制到现在?许七安连忙道贺:“恭喜恭喜,国师距离陆地神仙,又近了一步。” 洛玉衡这才露出一点笑意,雪莲花一下子变的明媚起来。 “南疆蛮夷之地,寻不到客栈,我带你返回中原吧。” 双修需要仪式感?许七安左顾右盼,笑道: “这里就很好,荒无人烟,没人打扰。” 洛玉衡俏脸如罩寒霜,冷冰冰的看着他。 许七安走到岸边,拉扯她的广袖。 许七安又拉扯过来,洛玉衡又扯回去。 一番纠缠后,洛玉衡皱着眉头,半推半就的就被拉下水了。 城头,许新年身穿戎装,手持火把,行走在遍布裂痕和坑洼的马道上,逐一清点着守城军备。 民兵三三两两的聚在城头,忙碌的修补着残破的城墙。 松山县南邻险峰,地势极高,城墙也要比寻常县城高耸,西边有一条松河,是天然的工事,阻断了敌军的大规模集结。 因此,需要严守的是东城门和北城门。 这是松山县的天然的地理优势,此外,松山县在漕运囊括的地区里,贸易发达,加之土地肥沃,钱粮富足,粮库储备丰厚。 以上几个原因,让它成为杨恭布置的第二道防线中,最为重要的三座城池之一。 许二郎被杨恭委以重任,负责坚守松山县。 有一个微信公众号[],可以领红包和点币,先到先得! 昨日叛军六千兵马,兵临城下,与守城的驻军展开激烈交锋。 叛军火炮营拉出四十架火炮,和城头上的十二架火炮对轰。 步卒则在火炮的掩护下,展开了攻城。 双方打到黄昏,叛军丢下八百具尸体撤退。 “你说那群龟孙子,会不会趁夜袭击啊。” 许二郎回头看一眼,说话的是个外貌普通的年轻人,一手拎着刀,一手拿着烙饼。 他走路姿势吊儿郎当,穿着遍布刀痕的轻甲。 “夜袭在攻城战中,纯属昏招。” 许二郎淡淡道:“苗兄不必担忧。”
2024-12-15 03:12:36
青色巨人望着城内天空,望着那一团巨大的血球,眼里闪烁着贪恋之色。 以数十万人口的生命精华炼制的血丹,对于强化自身的武夫来说,是冲关的大补药,即使无法冲关,也能让实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。 这枚血丹得到手,他就有把握在一甲子内晋升二品。而如果血丹被镇北王得到,对于蛮子来说,意味着边境多了一位二品武夫。 已经不是眼中钉肉中刺,而是致命的威胁。 山海关战役后,蛮族的二品高手陨落,中高层强者也损失惨重。北方妖族亦然,原本有两位三品,而今只剩一条烛九。 北方妖族和蛮族联盟,急需一位二品高手的诞生。 吉利知古咆哮一声,巨剑大开大合,与镇北王激斗。 而他身后,青颜部的骑兵已经冲到城墙之下,他们把弯刀咬在嘴里,每人取出两把宛如匕首的钉齿,凿击城墙,蚁附而上。 蛮子骑兵都不是普通人,无需守城器械,也能攀附城墙。 城头的士兵搬起准备好的檑木、巨石、箭矢,居高临下的攻击,阻扰蛮族攻城。 另一边,赤红色巨蟒见到血丹在天空凝聚,瞬间发狂,独眼射出一道道金光,冲击城墙法阵,打的墙体不断崩裂。 妖族大军却陷入了困境,它们不但要面对来自城墙的攻击,还得面对死去同伴突然挺尸,痛击队友的操作。 随着时间的流逝,天空中,那团血球没有继续扩大,反而在浓缩,体积越来越小,血光却愈发浓郁。 “咕噜”杨砚吞了吞唾沫,仰着头,只觉得那是世间最诱人的东西。 陈捕头等一群习武之人同样如此,眼巴巴的抬头看着。 反而是普通人的大理寺丞和两位御史,没有任何异样,但他们警惕的后退了几步,因为杨砚等人此时的表情,就像寒风里的饿狼,那垂涎欲滴的眼神,那透着狰狞和渴望的脸色 杨砚心里涌起无法自控的渴望,渴望得到血丹,渴望吞服他。 他正要付诸行动,忽见几道人影腾空而起,不顾一切的扑向血丹。 他们身影刚一靠近,便迅速化作枯骨,精血被血丹吞噬。 杨砚如梦初醒,浑身一颤,明白这不是他能谋夺的东西,贸然靠近,只会招致无法挽回的后果。 身影宛如雷霆,炸在使团一众武者耳边。 陈捕头等人霍然惊醒,低下头,不敢再看。 就在这时,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,回荡在楚州城每个角落,声音带着强烈的魅惑,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意,渴望去寻找它的源头。 不管是守城的士兵,还是攻城的蛮族,亦或者城中活着的江湖人士,但凡是男性,统统抬头,看向天空。 一道缥缈的人影从天界走入凡间,她美则美矣,魅惑却更胜一筹。风抚动她的秀发,撩起她的衣裙,飘飘欲仙。 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子,一步步踏入凡间。 世上竟有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男人们心里不约而同的浮现这个念头。 白衣飘飘的仙子踏空而来,声音娇媚软濡,具备魅惑,如同情人在耳边低语,却传遍所有人耳畔:“多谢镇北王为本国主做的嫁衣。” 白衣飘飘的人影站在云端,俯瞰下方的楚州城,他面容模糊,身影仿佛于周遭云雾合二为一。 站在那里不动,很容易被人忽略,他的存在感和容貌一样,模糊,低调,似乎不在这个世界。 “屠城之后,将魂魄封回躯壳之内,以秘法维持生机,而后以整个楚州城为丹炉,以生灵精血和魂魄为料,大丹炼成之前,一切如常。以巫神教秘术干扰天机,以城中大阵维续气数。好一招瞒天过海之术,好一个灵慧境巫师。” 整个城就像一个丹炉,蕴含三十八万人精血的“灵丹”炼了整整一个月,终于接近成功。 术士是炼丹的行家,如这般旷世大丹,炼一个月并不奇怪。 见到城中异象的瞬间,本就擅长谋算的术士,立刻明白前因后果。 镇北王和巫神教勾结,后者助其炼化精血,瞒天过海。 镇北王的目的很明确,吞噬精血,把修为推到三品大圆满,而后夺去王妃灵蕴,晋级二品。那么,巫神教谋划的是什么? 大奉与巫神教有历史宿怨,但因为东北各国以人族为主,且东北物产丰富,既能狩,又能耕种。 虽然因为人口增长问题,有一定的侵略野心,但总体还是偏向安居乐业。 大奉亦是如此,所以等闲不会开战,边关摩擦不断,大规模战争却没有。 反观与东北疆域接壤的北方妖族,具备极强的侵略性,以及嗜好吞食人族,经常入侵边关,侵略城镇。 “助镇北王晋升二品,而后结盟,双方联军北上杀烛九。不过现在它自己来了” 白衣术士忽然皱眉:“不对,这阵法非巫神教所为。” 白裙女子伸出手,探向血丹,就要摘取胜利果实之际,异变突生。 下方,一朵笼罩数十里范围的黑色莲花浮现,继而徐徐绽放。莲花流淌着黑色粘稠的液体,每一朵花瓣都象征着堕落和邪恶。 白裙女子身子一僵,指尖沾染了一层墨色,并迅速蔓延,白嫩的藕臂染上漆黑丑陋的颜色,她双眸不受控制的变红。 顷刻间从飘飘欲仙的谪仙子,变成了丑陋邪异的魔女。 白裙女子身后,一条蓬松巨大的狐尾冒出,接着第二条,第三条,第四条每一条狐尾出现,漆黑就褪去一分,九尾具现后,她把所有的堕落都排除体内。 九条狐尾宛如孔雀开屏,在她身后缓缓抚动。 黑色莲花中央,黑色黏稠的液体聚拢,形成一道人形,这道人影由漆黑粘液组成,双眼透着阴邪之色,充斥着恶意和堕落。 白裙女子眯着眼,盯着漆黑人形,诧异道:“你是地宗道首金莲?” 漆黑人形淡淡道:“我是黑莲。” 白裙女子啧啧道:“没想到,你最终还是入魔了。” 黑莲冷笑道:“种善因无善果,这世间黑暗永存,人性本恶。我只是顺应天时,应运而生。” 白裙女子站在云端,缓缓摆动九条狐尾,掩嘴轻笑:“天宗道首若是听了你这番话,恐怕要先与你论道一番。” 黑莲冷哼道:“我已攫取世间最大的恶,于魔道更进一步,迟早有一天会统一道门,唯我独尊。” 白裙女子冷哼一声:“区区一道分身,也敢口出狂言。” 狐狸尾巴一竖,扑击而下,霎时间,宛如天塌了,整座楚州城微微颤抖,房舍摇晃。 莲花中央,黑色人形一边抬起手,一边反唇相讥:“一条狐狸尾巴,也敢如此猖狂。” 莲瓣乌光喷涌,散发着腐蚀一切,堕落一切的力量,逆空而上,阻击白裙女子。 冲击波化作狂风,把附近的房舍推到,把砖块和碎木卷上半空,把方圆十里夷为平地。 两名顶尖高手的对决,制造出如同天灾的景象。 王妃坐在窗边的梳妆台,愣愣出神。 那小子清晨离开,如今已是黄昏,她刚才问过客栈里的小二,这里是宾州,位处楚州腹地。 距离楚州城有三百多里,王妃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,判断许七安大概要三四天才能抵达楚州城。 这会儿还在路上,可她已经开始担忧了。 “淮王是三品,是大奉武夫眼里的巅峰,许七安可千万别逞强,他要是死了,我” 王妃忽然愣了愣,呆坐半晌,对着镜中的自己强调道:“我以后可就没着落了,毕竟我只是个弱女子,身上也没银子,他要死了,我怎么办? “对,就是这样,我是担心自己的未来。” 最后,她轻叹一声:“要惩罚镇北王啊,但也记得要回来。” 她本想随机抓几个蛮族骑兵,然后把消息透露出去,让他们回部落禀报,简单粗暴的完成情报泄露工作。 可临近边关后,她惊愕的发现青颜部的骑兵,大举南下,风风火火往楚州城方向而去。 而她本人,险些被青颜部的首领发现,或许已经被发现,只是对方懒得理会。 出于谨慎态度,她继续往北飞行,在相隔数十里外的官道上,看见了那条赤红色的巨蟒,它在山中爬动,就如同一条赤红色的路。 此情此景,李妙真下意识的做了一番推理,花了一刻钟,她推理出一连串的问号,然后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,向许七安汇报见闻。 洞窟里,听到动静的申屠百里、李瀚等人奔了出来,一脸警惕,见到李妙真后,如释重负。 李妙真目光掠过他们,望向洞窟:“许银锣呢?” 郑布政使从洞窟里走出来,道:“许银锣说他去楚州城查案,让我等再次等待。” 李妙真张了张嘴,表情凝固在脸上。 大概有个三秒,她眼圈陡然一红,在众人反应过来前,御剑而去。 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她咬着银牙,心底没来由的涌起委屈和恐惧。委屈是觉得他又骗了自己,虽然因为一个男人而委屈,这样的心态明显有问题,但她现在没有心情深究。 恐惧则是害怕再看到云州时的一幕。 那个浑身插满羽箭,拄着刀,站在尸山上的身影,至今还清晰的烙印在天宗圣女心里。 你一定要活着,一定要活着,我不要再重复云州的景象。 一刀格开吉利知古的巨剑,镇北王不再恋战,御空冲回城内,扑向那枚愈发凝实,散发诱人气息的血丹。 甫一接近血丹,北边忽然打来一道金光,笼罩了镇北王。 他的重甲在金光中消融,他的皮肤通红,呈现灼烧痕迹。但这并不能阻止一位三品武夫前进的脚步。 镇北王张开手掌,做出抓摄动作,血丹朝他飞射而去。 白裙女子探出手掌,扭曲的气机凝聚出一只巨大的手掌,从侧面抓向血丹,试图拦截。 黑色人形双手结印,打出一道污秽邪恶的浊流,腐蚀半透明的巨掌,消融它的气机。 当是时,在镇北王即将得到血丹的刹那,巨剑旋转着飞来,目标不是镇北王,而是成年人拳头大的血丹。 血丹激射出去,嵌入地表,依旧散发静默的血光,不曾损坏。 轰隆声里,青色巨人撞破城门,冲入楚州城,伸手一招,将巨剑召回,握在掌中。 北边,赤红巨蟒爬上城墙,沿着城墙的马道快速游走,凸起的女墙如纸糊般破碎,墙体在它的身躯下不断崩裂,随时都会坍塌。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,本就没指望阵法能一直挡住三品强者。 地宗道首、万妖国新一代国主、大奉镇北王、巫神教神秘高手、蛮族三品强者、妖族赤色巨蟒众高手汇聚楚州城,可怕的气息笼罩,让城内存活着的江湖人士战战兢兢,双膝跪地。 “我道你何来的底气冲击二品,原来是有帮手。” 青色巨人吉利知古,铜铃大眼扫过敌方阵容,嗤笑道:“那巫师看起来不过三品,调兵遣将无人能及,捉对厮杀,还不够我一只手打。” 赤红巨蟒似在回应他,竖眼金光一扫,扫落一道裹着黑袍,带着兜帽的身影。 巫神教的巫师从隐匿状态中现出身形。 “我来杀他!”赤红大蟒裂开暗红色的巨口,吐出人言。 对于烛九嚣张的口吻,神秘巫师嗤笑一声,缓缓道:“今日宜炼丹,宜刀兵,宜斩烛九。” 这时,镇北王突然笑了一声,张开没有握兵器的左手,道:“剑!” 轰隆隆远处城楼里,一道金色流光呼啸而来,落入镇北王手中。 这是一把造型古朴的青铜剑,剑脊烙印着古老的花纹,剑身裹着一层淡金色的,宛如薄膜的光。 青铜被镇北王握住的刹那,发出欢悦的鸣颤,似乎找到了主人。 吉利知古惊叫一声,眼里闪过实质性的恐惧,以及仇恨。 城墙上的巨蟒高高昂起头颅,却不是做扑击状,而是猛的一缩,像是受了惊吓。 空中的九尾女子迅速拉升高度,精致绝伦的俏脸无比严肃,凝视着镇北王手里的铜剑。 镇国剑不是在大奉京城吗,它什么时候秘密送到楚州的她精致的眉毛紧皱,眼里的忌惮极浓。 镇北王一手握刀,一手持剑,笑吟吟的扫视敌方高手,道:“我既决定晋升,又怎么会不做万全之策? “你们没发现楚州城也就罢了,本王顺势晋升。而如果楚州城的秘密被你们知晓,也无妨,镇国剑在这里等着你们。 “而今王妃下落不明,缺了她的灵蕴,就只能从你们中的一位来弥补了。” 裹黑袍戴兜帽的巫师笑容阴冷:“本尊今日算过一卦,大吉,不然又怎会让本地留在此处。” 话音落下,他抬起手,对准城墙上的巨蟒,悠然道:“死!” 无鳞巨蟒身躯不断裂开,鲜血横流,染红了墙头。 到了高品巫师,咒杀术已不需要媒介,可以作为一个百试百灵的攻伐手段。当然,如果有对方的血肉、毛发,咒杀术的威力会更胜一筹。 无鳞巨蟒吃痛狂吼,在城墙迅速游走,猛的一跃,跃过小半个城区,扑向巫师,过程中,额头竖眼绽放金光。 黑袍巫师无法躲避迅如闪电的金光,整个人笼罩在金光中,肢体出现消融的征兆。 巫师不慌不乱,手捏法诀,于虚空中召来一道不够真实的虚影,与之合二为一。与此同时,他周身血气大涨,肌肉撑裂黑袍,化作数丈高的巨人。 九品血灵:最大程度激发自身潜力,增幅程度视个人修为而论;激发血气,让生命力不输武夫,激发程度视个人修为而论。 五品祝祭:能召唤天地间徘徊的英灵,或者先祖的英灵,化为己用。 注:通常只能召集武夫、妖族和自身体系的先祖英魂。 无法召唤佛门强者的英灵;召唤儒家英灵会被英灵反打一波;不能召唤初代监正英灵,因为会被当代监正抹杀。 召集道门前辈英灵可以,但会很危险,比如召来一位入魔的地宗道首英灵,或业火缠身的人宗道首英灵,从未成功召唤过天宗道首英灵。 双方高品强者展开激烈战斗,打的楚州城化作一片废墟。 谁都没有去夺血丹,但谁都锁定了血丹,无论是谁,强行拾取,会招来所有人的攻击。 城墙上,一刀劈开青颜部战士的阙永修,对于镇守十多年的楚州城化作废墟,不怒反喜。 楚州城是在蛮子和妖族手里化作废墟的,楚州百姓实在高品强者的战斗里,尸骨无存。所有痕迹都会在这场战斗中埋葬。 而他,镇守楚州城,与镇北王一同奋勇杀敌,大功一件,名扬天下。 多方高手大战,余波冲上城头,士兵们稍有不慎,就会死于可怕的冲击波中。 杨砚率领使团,已经提前一步退到城墙下,试图沿着城墙,从最近的城门口逃离出去。 镇北王与青色巨人擦身而过,吉利扎古手里的巨剑折断,胸腹出现一道深深的剑痕,隐约可见脏器。 伤口并没有愈合,淡金色的火焰静静燃烧,摧毁着生机。 手持镇国剑的镇北王占尽上风,完全以碾压之势在吉利扎古身上留下道道伤痕。时而还能援助巫师,以镇国剑割裂巨蟒身躯。 这是一场请君入瓮的杀,镇北王不但要晋升二品,还要斩去蛮子高手,扬名天下。 楚州城三十八万百姓是他武道途中的垫脚石,是他登顶绝巅必要的牺牲,他们死得其所。 镇国剑刺入吉利扎古心脏,将那颗强而有力的心绞碎。 吉利扎古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,他反手握住了剑柄,与此同时,赤红巨蟒无视巫师的进攻,竖眼迸射出前所未有的金光。 镇北王身形在金光中出现消融迹象,皮肤大面积溶化。 白裙女子九条狐尾迎风膨胀,宛如触手,缠住镇国剑,与吉利扎古一起用力。 气机爆炸的巨响里,镇北王再握不住镇国剑,任由它被卷上天空,旋转着钉在远处的废墟上。 吉利扎古剧烈喘息,破损的心脏一点点凝聚,消弭金色火焰。 烛九和白裙女子也终于得到了珍贵的喘息时间。 眼下的处境极为不利,继续争夺血丹的话,必然有人会陨落。可若是就此退去,镇北王吞食血丹后,必然会拎着镇国剑杀上门,夺去吉利扎古或烛九的精血。 镇北王冷笑一声:“镇国剑有灵,非死物,只有我大奉皇室之人能使用。尔等做困兽之斗,不过是拖延死期罢了。” 说罢,他伸出右手,像是要展现给众人看,喝道:“剑来!” 一只五指修长的手,握住剑柄,将它拔了出来。 镇北王看着空空荡荡的右手,愕然的扭头,看向远处。 镇北王冷峻的脸庞,出现了罕见的惊怒和错愕,以及茫然他,第一次见到有除皇室之外的人,拔起镇国剑。 遭受重创的青色巨人先是浑身紧绷,如临大敌,而后发现镇国剑没有回到镇北王手里,他疑惑的转动脖子,带着茫然的目光看了过去。 巫师和巨蟒双双罢手,前者暴退数里,目光始终在一个方向,在一个地方,镇国剑所在的地方。 后者昂起头颅,调整蛇躯,金色竖眼忍不住眯了眯,似乎觉得一只眼睛看不清楚。 莲花中央,黑色人形充满恶意的盯着镇国剑,以及握住它的人。 唯独白裙女子神色复杂,痴痴的望着那道身影,神色似喜似悲。 握住镇国剑的,是一个穿着青衣,外貌平平无奇的男人,他拔出镇国剑,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。 他的双眼紧盯着镇北王,嘴角缓缓裂开一个似狰狞,似愤怒,似悲恸的笑容。 s:这章牵扯多方势力的大场面描写,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。不是故意拖更,首先是字数多,六千字而不是四千字。其次就是内容太难写了,写的慢。
近视这么年轻?许恒远有些意外。
2024-12-14 17:50:36楚元缜突然扑了过来,不停的挥舞巴掌,许七安竭力抵抗、躲避,仍然被扇了十几个大嘴巴子。
2024-12-14 21:22:36
“我可以教你养意,修行到高深境界,相当于提前拥有了四品武夫的能力。当然,效果肯定大打折扣。不过配合你的天地一刀斩,破那佛门金刚,足矣。”
2024-12-15 05:15:36
净心和净缘得到消息,带着众僧前来迎接。 度难金刚瞅见爱徒净缘,一眼便洞悉了他的伤情: “刀意在体内生生不息,难以磨灭。这是他打伤的?” 柴杏儿暗中派泄露消息后,净心便立刻以秘法通知度难金刚,度难已经知道许七安身在湘州。 净缘脸色苍白,微微点头,惭愧道:“弟子无能,未能留下佛子。” 度难金刚淡淡道:“进去再说。” 众僧进了柴府,在大厅中入座,净心把湘州发生的经过,一五一十的告之度难金刚。 “那柴杏儿据说是“天机宫”探子,已通报给上级,佛子未杀我等,是怕探子前来,发现事情败露后,大杀一通。” 给大家发红包!现在到微信公众号[]可以领红包。 度难金刚遗憾道:“我早些赶来一步,便可擒拿佛子,完成伽罗树菩萨的嘱咐。。” 他起身离椅,走到净缘身边,手掌按住净缘右肩,淡金色的气机涌入爱徒体内,震碎了脏腑、经脉中残余的刀意。 净缘身体各处皮肤,骤然皲裂,鲜血长流。 他闷哼一声,脸色煞白,豆大汗珠滚落。 度难金刚点评一句,继而摇头:“不对,此意湮灭之际,再度爆发,宁为玉碎。佛子的四品刀意” 净缘脸色渐转红润,宛如大病初愈之人。 见师父神色凝重,问道:“此意如何?” 三品金刚没有“意”,八品武僧直接晋级三品,实际的修行过程走的是武夫的路子,但在五品化劲后,武僧可以跃过四品,参悟金刚神功大成,直接晋升三品。 换而言之,其实金刚神功的无敌防御,便是“意”。 “此意已非霸道刚烈来形容,同境界之人与他交手,就必须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。”度难金刚道。 “因为这就是他的意,只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”度难金刚缓缓道。 净缘和净心对视一眼,再次意识到许七安的可怕,佛子是当之无愧的同辈第一人。 “度难师叔,您这次和渡情罗汉、度凡师叔去办何事?”净心问道。 度难金刚沉声道:“本欲去一趟潜龙城,途中收到你的传书,我便折返回来。” 净心看一眼净缘,发现对方眼里有同样的疑惑,便问道:“何时能比收集龙气,擒拿佛子更重要?” 净心没再多问,试探道:“那我们接下来,是直接去雍州,还是在此多等几日?” 到了夜里,度难金刚在柴府外院的房间里打坐吐纳,房门突然“啪啪”两声,有人在外面扣门。 房门推开,一个披着斗篷的人走了进来,看身形是个男子。 “你是天机宫的探子?”度难金刚保持着打坐姿态,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。 “天机宫是那位二品术士的?”度难金刚问道。 斗篷人不做隐瞒,恭敬道:“宫主下达搜寻龙气宿主的任务时,曾说过佛门是可以合作的朋友,因此我来了。宫主料事如神,从未错过。” 见度难金刚打坐不语,他继续说道: “罢了,龙气既被佛门得去,天机宫无话可说。只是,我已在柴府探查过,未见柴杏儿。她是我天机宫的人,还望佛门高抬贵手,把人还给天机宫。” 度难金刚睁开眼,沉声摇头:“柴杏儿不在佛门手中。” 斗篷人沉默一下,笑道:“看来湘州发生了些意外,请金刚告之。” 房间内,烛光如豆,橘色的光晕照不出五米之外。 度难金刚的一句话,让斗篷底下的呼吸变的粗重起来。 接着,度难金刚把净心那里听来的始末,告诉了斗篷人。 斗篷人聚精会神,一字不漏的听完,思考了许久,说道: “宫主曾说过,那人迟早会入江湖搜集龙气。他在京城未能取回龙脉。江湖是一个新的机会。宫主击碎龙脉,除了击毁大奉根基,另一重目的,便是为此。 “一旦他未能取回那人体内的龙气,那就换个战场,在江湖猎杀他。宫主料事如神,步步为营,早已将一切掌控在手中。 度难金刚审视着他:“你一个密探,怎知道那么多?” 度难金刚道:“你想怎么合作,他有隐匿气息的方法,易容手段高超,想找到他都难,何况抓住他。” “有时候捕捉猎物,并非一定要追捕,优秀的猎人,懂的制造陷阱。 “对付他,有两种行而有效的办法:一,利用龙气宿主引他出来。此计只可用一次,以他的智慧,第二次就难了。 “二,在他可能出没的地区,奸淫掳掠,坏事做尽,但凡他知道,就一定会过来。此计可多次使用。 “天机宫出龙气宿主?”度难金刚直接舍弃第二条。 佛门金刚不忌讳杀生,但只杀该杀之人,敌人、恶人、厌恶之人等等,滥杀无辜会让自己心魔缠身。 “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,雍州的武林大会开幕在即,群雄汇聚,他绝对会去参加,搜寻隐藏在人群中的龙气宿主。 “我们只需要控制几名龙气宿主,安排他们在雍州城活动,严密监控宿主周围的动静,一旦那人现身,立刻收网,来个瓮中捉鳖。” 护法金刚缓缓点头:“他已经挣脱部分封印,昨夜的冲突中,摄魂镜无法动摇他的元神,如猜测没错,百会穴的封魔钉已经解开。” 斗篷人沉吟道:“如此一来,三品武者对危机的预感,会让埋伏难度直线上升。此事还得从长计议,为确保万无一失,我即刻传书宫主,询问他的意见。” 这一天,五人团队经过一日一夜的加急赶路,抵达了雍州城。 许七安舍弃了前世英俊潇洒的模样,换了一张平平无奇的模样,李灵素同样如此。 至于恒音和慕南栀,前者裹着斗篷,后者戴着帷帽。 就连小母马也做了一定的伪装,许七安把它的蹄子用染料涂成白色,把毛发染成黑色。 于是,小母马就从一头黄龙骠,变成了踏雪乌骓。 许七安也意识到,小母马还是太显眼了,也是团队里唯一的破绽。 毕竟人可以易容,马很难易容,虽然在大部分人眼里,马长的都一样。 进了雍州城,许七安轻车熟路的前往雍州城最好的客栈之一:不醉居。 但被告知客满,没有多余的房间。 又找了几家客栈,还是没有客房。 李灵素“啧”了一声:“雍州正在举办武林大会,城里的客栈,好的差的,都住满了。奇怪了,你说雍州这种连个四品都没有地方,办什么武林大会?” 雍州是有四品的,但都有官职在身,是朝廷中人。江湖上,并没有四品高手。 龙神堡的雷正,公孙家的公孙向阳,都是五品化劲,距离四品只差临门一脚,却怎么都迈不过这个槛。 慕南栀坐在马背上,小腰随着颠簸轻轻摇晃,闻言,轻哼一声:“有人脑子一抽呗。” 李灵素笑道:“徐夫人此言何意?” 大概是“徐夫人”三个字实在顺耳,慕南栀看一眼许七安,道:“就是这家伙提议的。” ?李灵素脑海闪过问号,雍州的武林大会是徐谦组织的?他怎么从来没说过,不对,他组织这个武林大会有什么用意。 圣子看了一眼徐谦,见他没有解释的意图,便识趣的忍下好奇,没有多问。 好在雍州城大,客栈数量繁多,寻来寻去,总算找到一家还算过得去,且有空房的客栈。 带着李灵素和慕南栀入住后,许七安照例坐在书桌边,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。 “雍州的武林大会对我来说是快速收集龙气的途径,但对佛门、巫神教、许平峰来说,同样如此。 “他们势必会闻风而来,这点已经从净心他们口中证实,佛门的下一站就是这里。 “反向推理,佛门和许平峰他们肯定也能想到,我不会放弃这个机会。换位思考,如果我是他们,我会怎么做? “呵,必然是抓住这个机会,收集龙气,以及对付我但我有天蛊“移星换斗”的能力,掩盖气息,望气术对我都没用。 许七安捏了捏眉心,忽然有了想法:“公孙家和龙神堡是地头蛇,让他们做我的眼线,打探消息。” 想到这里,他起身离开房间,扣响李灵素的房门。 李灵素打开门,侧身请他入内,然后走到桌边,一边倒水,一边说道: “我正在尝试冲击封印,蓉姐是四品巅峰,我当初刚踏入四品,与她实力相差甚大。一时半会,无法突破封印。如果能有一位道门高手助我就好了。 “我们何时去一趟京城?我师妹现在是四品,她可以为我解开封印。” 你师妹自身难保,还是让你师父来替你解开封印吧许七安没有喝茶,干脆利索的说道: “去哪儿?”李灵素下意识的追问。 李灵素“哦”了一声,转身走向屋外,却见徐谦没有跟上,困惑道:“前辈?” 这时,敞开的窗户外,飞进来一只麻雀,振翅落在李灵素肩上,口吐人言:“走。” 相处了这么久,李灵素已经适应了徐谦的不爱解释的高人格调,没有多问,在麻雀安的指导下,离开雍州城。 两刻钟后,赶到了十八里外的公孙山庄。 公孙山庄建在青山绿色间,春季时,景色秀丽。严冬时,也别有一番风味。 穿过山脚高大的牌坊,拾阶而上,在山庄大门外停下来,李灵素对着门房拱了拱手,道: 门房当即去通传,半刻钟后,大腹便便,一副中年发福模样的公孙向阳,领着被定为继承人的公孙秀,脚步匆匆的奔出来。 见到李灵素的刹那,父女俩皱了皱眉,公孙向阳拱手道:“徐前辈?” 眼见地头蛇公孙家对徐谦毕恭毕敬,李灵素对慕南栀的话信了几分。 李灵素按照徐谦的指示,“嗯”了一声,不做过多言语。 不过,圣子老渣男看到公孙秀,颇有些惊艳,是个不错的姑娘。 当然,这仅限于欣赏美人,圣子现在着实没精力展开下一段情缘,参悟太上忘情。 在公孙向阳的带领下,他进了山庄,在烧着炭火的内厅里入座。 “未知前辈来访,招待不周,还请海涵。” 公孙向阳一阵客套,接着切入正题: “武林大会正按照前辈的意思举行,此次雍州群雄聚集,不但是雍州,就连青州、漳州这些相邻的洲,也有武林人士过来凑热闹。” “很好!”李灵素点头:“比试地点在何处?” “在雍州城,西南的大角场。那里原本是城防军驻扎的营房,有演武场,场地足够宽敞。现在城防军换了营地,我便把那地儿暂时租下来。” 这种大规模的集会,不是有一个擂台就够的,场地非常重要。 营房远离居民区,又有足够宽敞的演武场,才能充当武林大会的场地。 李灵素问道:“替我办一件事,派人盯着雍州城,一旦发现佛门僧人的踪迹,立即向我汇报。” 这时,公孙向阳听见“徐谦”肩上的小麻雀,口吐人言,笑道: “看来公孙家主近日过的太平,徐某就不打扰了,告辞。” 麻雀说罢,振翅飞出内厅,消失在天边。 公孙向阳愣了半晌,后知后觉的看向李灵素:“刚才” 李灵素颔首:“刚才的,才是徐前辈。” 许七安这么做,主要是稳一手,因为换位思考,佛门,或者许平峰的爪牙,来到雍州,很可能也会找当地的地头蛇,让他们在城中搜寻一个叫徐谦的人。 徐谦前辈变成了一只鸟?不,控制了一只鸟,真是诡谲莫测的手段啊公孙秀内心无比震撼。 公孙向阳眉头微挑,面带微笑的看着李灵素:“那阁下是” 李灵素颔首:“我是徐前辈的至交好友,也是晚辈。” 他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,又道:“此行还有一个目的,我等在雍州城没能找到好的客栈,不知公孙家主有没有闲置的住处,最好别在公孙山庄。” 得到公孙向阳的肯定后,李灵素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,道:“公孙家主是如何结实徐前辈?” 这公孙向阳苦笑道:“前辈曾嘱咐我等,不能泄密。” 李灵素不甘心的问道:“那公孙家主可知徐前辈的来历和身份?我与他相识在游历途中,对前辈身份格外好奇。” 他认为,说谎不如说真话,表达自己的好奇。 公孙秀接话道:“我们知道的不比兄台多,同样好奇徐前辈的身份。” 顿了顿,她犹豫道:“有句诗,不知兄台有没有听过。” 公孙秀解释道:“我曾问过徐前辈的身份,他未直言,但留了一首诗。” “什么诗?”李灵素猛的直起腰杆,追问道。 “得道年来八百秋,不曾飞剑取人头。玉皇未有天符至,且货乌金混世流。” 时隔多日,再次念诵此诗,依旧有种难掩的震撼,叫人心潮澎湃。 “得到年来八百秋,得到年来八百秋”李灵素喃喃道。 好一会儿,他捏了捏眉心,暗暗龇牙,徐谦这糟老头子的身份,比我想象的更可怕啊。 厅内众人不曾留意,麻雀在外头飞了一圈后,又折回了公孙山庄,静静的站在屋檐上,像是一个沉默的哨兵。 客栈里,许七安满意的喝了口茶: “那只鸟得留在公孙家当眼线,防止佛门和许平峰的人找过去。不过,我倒是希望他们来公孙家” 这时,许七安心头一震,耳畔传来虚幻的龙吟声,怀里的地书碎片滚烫起来。 收集两条龙气后,许七安如今对龙气的感应范围大幅提升,能将周边大大小小,十几条街道尽数纳入感应范围。 如今,他清晰的感应到了龙气宿主的存在,离客栈不远。 召开武林大会果然是明智之举,趁着佛门的人没到,打一波时间差,把雍州城能感应到的龙气统统收入囊中 不再犹豫,他扭头朝着慕南栀和小白狐说道: 怀抱小白狐,站在窗边看风景的慕南栀“嗯”了一声。 匆匆离开客栈,凭着对龙气的感应,许七安东折西绕,穿街过巷,终于看到目标人物。 那是一个江湖客打扮的中年人,神色温和平静,背着一把用布条包裹的武器,独自行走在街道。 人群熙熙攘攘,有不少江湖客混迹在人流中。 “假装是寻仇的,靠近对方,攫取龙气后,立刻离开” 许七安快步拉近距离,低调为主,没有施展阴影跳跃。 双方距离不到三丈时,那位神态温和的中年人,突然转过身,目光灼灼的盯着许七安: 炼神境许七安没有和他废话,掏出地书碎片,镜面对准此人,默念口诀。。 距离足够的情况下,地书碎片配合口诀,能强行吸扯出龙气。 而就在这个时候,这位龙气宿主掌心里同步传来“咔擦”声。 在许七安的疑惑声里,龙气宿主、中年刀客手中的某件法器碎裂,化作纯粹的清光,在两人之间凝聚成一道光门。 光门中,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出现,他身高九尺,肌肉膨胀,脑后似有火环。 许七安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心神慌乱,短暂的错愕后,他立即醒悟过来,倒转地书碎片的镜面,扣动镜子背面。 一个暗金色的物件从地书中跌落——浮屠宝塔! 现如今,浮屠宝塔是他最大的依仗,虽说攻击效果一般,但作为菩萨的法宝,它足够坚固,防御足够强大。 只要进入宝塔,驾驭着它逃离,哪怕金刚也未必能追上,追上,也闯不进来。 浮屠宝塔下坠的过程中,许七安探手捞住,同时意念沟通的塔灵 但在下一刻,另一只蒲扇般的大手,也握住了浮屠宝塔。 许七安抬起头,看见一尊巨汉站在自己身前,穿着黄红相间的袈裟,脖子上挂着粗大的佛珠,浑身肌肉虬结,脑后燃着一道火环。 他无发无须无眉,整个脑袋光秃秃的,皮肤呈暗金色,像是一尊活着的铜塑。 “阿弥陀佛,贫僧来度佛子入佛门。” 许七安还没反应过来,小腹挨了一脚,可怕的巨力让他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,再无法握紧浮屠宝塔。 他撞入了街边的商铺里,撞穿墙壁,撞断梁柱,撞的街边的行人尖叫着四散逃窜。 度难金刚手心一阵刺痛,浮屠宝塔震动着,抗拒他的持握。 哪怕同为佛门中人,浮屠宝塔也只认主人,不会被他掌控。而就算他准备再怎么充分,也拿不出一件可以封印、压制浮屠宝塔的法器。 度难金刚当即做出最正确的决策,拧腰摆臂,用力将浮屠宝塔投掷向远方。 浮屠宝塔化作黑影,消失在天边。 狼藉的商铺里,许七安左顾右盼,看见商铺老板呆立在柜台后,一动不动,像是被吓傻了;看见伙计抱着头倒在地上,身上被倾倒的柜子压着,受了伤。 度难金刚在用龙气宿主钓我?他怎么知道我在附近,刚才那道光门是怎么回事,传送不是术士才有的能吗 各种念头闪过,他没有耽搁,身体骤然消失,利用暗蛊手段,跳跃到二十丈外的街边。 他的身影跃出阴影,刚看清周围的景象,强大的气机威压紧随而至,九尺金刚的身影在身前凝结。 许七安像是早一步预料到了,歪头躲过,身体染上一层阴影,旋即就要融入阴影中逃离。 当!度难金刚一拳捶在他胸口,打断了阴影跳跃。 许七安本该被这一拳击飞,但身体刚刚腾起,便被度难金刚一巴掌拍在地上,接着是疾风骤雨般的拳头。 暗金色的拳头,不停的捶在身上,打的气浪层层叠叠,街面像是刮起风暴。 许七安竭力招架,他拥有化劲能力,本该不惧近身肉搏,但度难金刚亦有同样的能力,而双方在力量上不是一个等级。 许七安不可避免的陷入“一波流”的困境中,只能等待被一套连招打死的结局。 和其他体系不同的是,他的体魄也是三品,度难金刚短时间内打不死他。 “他的肉身很强,比我巅峰时还要强佛门的三品金刚,体魄比三品武夫还要强上一个档次,但似乎没有“意”。” 许七安也不是一味的挨打,他尝试用七绝蛊手段反击。 情蛊、毒蛊先后尝试后,发现没有效果。 意志很坚定,没有因为吸入情蛊散发的气息,而不可自拔的爱上我毒蛊也没用,没有半分中毒迹象必须摆脱他才能逃走,不然迟早被打散金刚神功许七安双臂交叉,挡住对方的一拳后,强忍疼痛,突然尖啸一声。 俄顷,犬吠声传来,猫叫声传来,街面出现了大量的狗,成群结队的老鼠,家家户户的石缝里钻出一条条褐色的蛇。 他用心蛊的力量,召来了附近的动物。 它们疯了一般扑过来,狗试图撕咬度难金刚,猫跳起来扑他的脸,遮挡他的视线,蛇和鼠紧随其后。 另外,还有几辆马车从街头冲来,马匹双眼赤红,不顾一切的撞向度难金刚。 度难金刚抓起许七安,将他狠狠掼在地上,街面瞬间开裂,与此同时,他脑后的火光陡然膨胀。 猫狗鼠蛇纷纷爆炸,化作一团团染红街面的血迹。 而许七安终于借此打断了度难金刚的节奏,获得一线喘息之机,他没有施展阴影跳跃,这会被直接打断。 就地翻滚,而后腾身跃起,这个时候,他手里多了一把刀。 拇指一弹,铿锵的出鞘声里,暗金色的刀光一闪而逝。 度难金刚胸前爆起刺目的火星,巨大的力道推的他往后退了一步。 这一刀没斩开度难的金刚体魄,反倒是破了自己行将破碎的金刚神功。 下一刻,他化作阴影消失在原地。 度难金刚冷哼一声,同样消失不见,三品金刚的元神能覆盖极广的距离,许七安的阴影跳跃一次无法脱离他的锁定。 一追一逃间,两人渐渐离开闹市区,战场朝着城外转移。 许七安的目标很明确,浮屠宝塔消失的方向。 追逐了近一刻钟,双方离开雍州城,城外缺少建筑物,视野空旷,许七安只能利用树影跳跃,很不利于逃跑。 在这样的情况下,对付追击的敌人,最好的办法是不走直线,借助阴影跳跃不停改变方向,打断敌人的追踪节奏,迫使对付也不停转向。 但面对的是掌握化劲的三品金刚,可以无视惯性,怒打力学原理的脸,折转和走直线没有区别。 眼见度难金刚越追越近,许七安终于看见了浮屠宝塔,它已回复原形,化作一座巨大的高塔,深深陷入田埂里。 也就在这时,脑后劲风呼啸,狂暴的气机推在背上,像是饿狼的吐息。 许七安不作考虑,催动丹田内的气机,把那穿过封魔钉后,只剩十之二三的气机灌入太平刀中。 太平刀发出凄厉的尖啸,刺向已在两丈外的敌人。 太平刀激撞在度难金刚胸前,炸起火星。 这时候,许七安已经沟通塔灵,浮屠宝塔升腾而起,第一层的大门缓缓打开。 可就在此时,许七安胸口猛的一痛,露出一截太平刀的刀尖。 金刚神功已破,这把绝世神兵就像一杆枪,贯穿他的胸口,将他钉在地上。 而此时,他距离成功,只差一步。 度难金刚甩出太平刀后,见成功阻拦住许七安,没有废话,大步奔来,试图抢先一步擒拿佛子。 突然,低沉的念诵声在耳畔响起。 许七安在遭遇度难金刚伏击的时候,早已暗中利用七绝蛊,沟通了客栈里的傀儡恒音,那本是留在客栈给慕南栀充当保镖的。 度难金刚掷出浮屠宝塔后,许七安当机立断,操纵恒音往这边赶来。 最最紧要的关头,这具傀儡成为了他的救命稻草。 戒律力量之下,度难金刚的脚步出现一丝丝,几乎微不可察的停顿,这改变不了结局。 接二连三的戒律施展,层层叠叠,积少成多。 度难金刚大怒,握拳,摆臂,朝着侧方的恒音捣出一拳。 几丈外的恒音炸成尸块,一位四品的禅师,彻底消逝。 哐浮屠宝塔第一层的大门彻底打开,淡金色的光辉降下,笼罩许七安和太平刀,瞬间将他们吸入塔内。 紧接着,大门合拢,浮屠宝塔冲天而起,就要化作流光遁走。 度难金刚双膝一沉,骤然跃起,攀附在塔身。 浮屠宝塔带着他,化作流光遁走。 度难金刚紧紧攀附在塔身,沉沉低吼,浑身肌肉鼓胀,暗金色的皮肤亮起灿灿金光。 度难金刚抡起拳头,疯狂的捶打塔身。 许七安拎着太平刀,在剧烈颤动的浮屠宝塔中行走,穿过第一层,进入第二层,他看见了神容憔悴的柴杏儿。 她被囚禁在两座金刚雕塑之间,犹如当时的纳兰天禄。 外头可怕的气机波动,让这位只有五品的女子,瑟瑟发抖。 许七安只是看了她一眼,自顾自的离开,拾阶而上,来到第三层。 塔灵老和尚盘坐在塌上,眉目祥和,外面狂风暴雨,他却安之若素。 许七安在他身边盘坐,双手合十,虔诚道:“我觉得我需要抢救。” 他受伤极重,被度难金刚打铁似的一顿猛干,接着是“玉碎”的自残,后又被二五仔太平刀穿胸而过。 三品体魄被封魔钉封印,细胞活性微弱,自我修复要很久。 塔灵老和尚点头:“药师法相可治。” 不见他有什么动作,南边那尊身材略胖,象征着药师法相的金身,手心托着的玉瓶里飘荡出细碎的绿色碎光,她们如有灵性,汇入许七安体内。 绿色光点入体后,灼痛的伤口一阵清亮,血肉快速蠕动、愈合,恢复速度竟不输三品的不死之躯。 这不科学啊这就是佛门九大法相之一吗,不愧是一品菩萨才能修成的法相许七安舒服的要呻吟出来。 外面传来巨大的轰鸣声,像是两块巨大的铁坨子在碰撞。 许七安希望塔灵出手,把度难金刚打下去。 “我已在抗拒他了,施主稍安勿躁,一个时辰内,便能将他震下塔身。”塔灵回答。 “您可是一品菩萨的法器。”许七安强调道。 “可他也不在塔内啊,而且,贫僧不是攻击性法器。他若是进了塔,我倒是可以镇压他。”塔灵说道。 “那就让他进来?”许七安眼睛一亮。 “四品以上,进不了此塔。若想强行闯入,得二品罗汉才行,金刚并非禅师体系。” 两人说话间,塔灵不停的震颤,度难金刚的力量恐怖无比,捶的浮屠宝塔响声不断。 他起身走到窗边,蓝天如洗,大地就在脚下,浮屠宝塔在空中飞掠。 尽管脸上没什么表情,心里却涌起强烈的危机感。 “不行啊,现在不知道度情罗汉和度凡金刚是否在雍州,如果他们也在附近,很可能下一刻就赶来了。 “一位二品罗汉,两位三品金刚,我就算有浮屠宝塔伴身,恐怕也只有乖乖被擒的结果 “真去了佛门当佛子,我要这铁棒有何用。啧,这度难金刚怎么如此顽强?” duang!duang!duang! 度难金刚还在捶打塔身,若再摆脱他,情况会越来越危险。 这时,神殊的断臂动了动,似是被惊醒,它默然感应片刻,嘿嘿怪笑: “原来招惹到了金刚,啧啧,有没有兴趣再做一笔交易。” “解开封印,我帮你杀了他,金刚气血浑厚,是大补药,快馋死我了。”神殊的语气里充满了垂涎。 裹上鸡蛋液炸一炸,你还不得馋哭了?许七安心里吐槽,懒得搭理他。 释放神殊与否,不是他说了算,是塔灵说了算。再说,这条断臂邪恶至极,在他没有恢复修为前,不考虑释放它。 皱眉沉思片刻,他猛的一拍脑袋:“对了,喊孙师兄来帮忙。” 不做犹豫,立刻取出法螺,传音道: “孙师兄,我在雍州城附近,被度难金刚缠了,快来救我。您不用回话,直接过来。” 法螺那边毫无动静,果然没有回话。 这,这算是听到了,还是没听到许七安脸色僵住。 焦虑之中,他忽有所感,愣了一下,继而狂喜,忙倾倒地书碎片,一枚三角保护符坠落。 许七安探手接住符箓,听见里面传来洛玉衡清冷的嗓音:“我已至雍州地界。” s:第一批实体书已经送到盟主手里了,元旦后送第二批,实体书会分批送。想要实体书的盟主找运营官加微信群,然后联系我。谢谢大家支持。
2024-12-14 23:34:36各种说法在市井流传,甚是邪乎,越来越多的百姓汇聚,聆听佛法。